“这是……飞禽?”有士兵指着无人机,声音发颤。
“是妖术!他会妖术!”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恐慌瞬间蔓延开来。
“嗖嗖……”破空之声骤然响起,热气球上的兵士们手臂青筋暴起,奋力将汽油瓶、酒精瓶朝着下方的军队狠狠砸去。霎时间,玻璃碎裂声、液体泼洒声交织在一起。
“砰砰砰砰……”火把紧随其后落下,瞬间点燃了泼洒在地上的易燃液体。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罗王大军。爆炸声此起彼伏,炸药包在敌军中炸开,碎石飞溅,惨叫声、哭喊声、怒吼声混成一片。敌军顿时陷入一片火海,火舌贪婪地吞噬着,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场面混乱不堪。
“将军,敌军士气已崩!”参谋在一旁兴奋地喊道,“是否乘胜追击?”
林风望着阵中混乱的敌军,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传令下去,第一、二营随我出关,清理残敌;第三营留守,巩固防线;火炮、手榴弹火箭筒组提供火力掩护!”
“是!”
义平关的城门缓缓打开,林风亲率两千名装备了冲锋枪、自动步枪与手榴弹的士兵冲出关隘。他们没有贸然深入,而是以班组为单位,呈扇形推进。遇到负隅顽抗的小股敌人,便用步枪精准点名;遇到集群的残兵,便投掷手榴弹,爆炸声中,敌人非死即伤。
罗王见林风出关,咬牙道:“跟他们拼了!”他亲率身边的亲卫骑兵,试图冲击林风的阵型。
“火弹筒,目标敌方骑兵!”
三枚火弹呼啸而至,精准命中骑兵集群。火光闪过,战马受惊狂嘶,骑兵被掀翻在地,阵型瞬间溃散。林风策马冲锋,手中的突击步枪喷射着火舌,将冲在最前面的几名亲卫射落马下。
罗王见势不妙,调转马头想要逃跑,却被林风盯上。
“哪里跑!”林风双腿夹紧马腹,手中的枪对准罗王的背影,扣下扳机。
“砰!”子弹穿透了罗王的肩胛,他惨叫一声,摔落马下。
“活捉罗王!”士兵们一拥而上,将受伤的罗王捆了个结实。
残余的敌军见主帅被俘,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放下武器投降。林风没有赶尽杀绝,只是下令收缴武器,将降兵集中看管,随后便带着主力返回关内。
夕阳西下时,义平关前的战场终于沉寂下来。炊烟从关中升起,与战场上未散的硝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景象。
“将军,罗王的降兵该如何处置?”参谋上前问道。
林风望着夕阳,淡淡道:“愿意归乡的,发足粮食遣散;愿意留下的,编入辅兵,参与修复工事。”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把罗王押上来,我要亲自审他。”
夜幕降临,义平关的灯火次第亮起,映照着城墙上新添的弹痕与血迹。
罗王被押进帐时,肩胛的血洞还在渗血,紫袍被撕得褴褛,往日的威严碎成了满地狼狈。他刚想挣扎,就被弑影一脚踹在膝弯,“噗通”跪倒在林风面前,嘴里还在嘶吼:“林风逆贼!我乃陈国宗室,你敢动我一根汗毛,陈帝都不会放过你!”
林风坐在案后,指尖转着一枚手榴弹,铁壳的冰凉透过掌心传来。他忽然笑了,将手榴弹扔到罗王面前:“知道这是什么吗?”
罗王盯着那圆滚滚的铁疙瘩,瞳孔骤缩——白日里,就是这东西在阵中炸开,把他的亲卫炸成了肉泥。
“这叫手榴弹,”林风的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寻常物事,“拧开盖子,扯掉引线,三秒后会炸得你连骨头渣都剩不下。你说,我该不该试试?”
罗王的嘶吼戛然而止,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手里的“妖物”,根本不是陈国的刀枪能抗衡的。
“赵吉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甘愿当他的马前卒?”林风俯身,目光如刀,“是许诺了你镇南王的兵权,还是分你半座陈都?”
罗王喉结滚动,硬撑着道:“我乃陈国臣子,护驾勤王是本分!”
“本分?”林风冷笑一声,从案上拿起一份卷宗,“去年齐州大旱,赵吉赈灾的粮草被你扣下倒卖,饿死的百姓堆成了山——这也是你的本分?”他将卷宗摔在罗王脸上,“你麾下的黑风骑在陈都郊外强抢民女,破山营洗劫了三个镇子,这些账,要不要我一笔一笔算?”
罗王的脸瞬间惨白。这些事他做得极为隐秘,林风怎么会知道?
林风看穿了他的心思,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说吧,赵吉把镇南王关在哪了?陈都的布防如何?你说了,我留你个全尸;不说,就让你尝尝喷火枪的滋味,那东西能把人烤得外焦里嫩,却一时半会死不了。”
帐外忽然传来喷火枪试射的轰鸣,橘红色的火舌映红了窗纸。罗王吓得浑身一颤,终于崩溃了:“我说!我说!镇南王被关在陈都的天牢最底层,那里有大夏国派来的高手看守!陈都的西城门由我侄子赵成镇守,他手里有五千重甲兵,南城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