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他现在的行为举止上来看,他并不像是每天不在这里居住的人。
陈平安意识到,今天这位顾书记可能要给自己演一场戏。
一件儿带着破洞的短袖,一件宽松的半棉质短裤。
顾耀军正在一号楼前不停的打着金刚功。
这套功法,陈平安有幸在部队的时候学过,虽然流传在民间的版本有所简化,但总的来讲,这的确是一个比较不错的养生功法。
“顾书记,您真是有个好习惯啊。”
陈平安站在五步之外,给这位顾书记竖起了大拇指。
顾耀军像是刚刚听到陈平安的声音,连忙回过神看向了陈平安,并立马停了下来。
“平安来了,来...进屋...”
看到顾耀军因为自己的到来停止了锻炼,便连忙说道:
“您继续,我看您还有两式没有打呢。”
顾耀军摆了摆手,回答道:
“刚好你过来,我也就偷个懒,不打了...今天休息会儿,这金刚功太累人。”
陈平安没有继续坚持说什么,而是跟着顾耀军走了屋子。
一进门。
陈平安就看到了一位了不得的保姆...
这保姆身材匀称,样貌出众,就像是用电脑做出来的标志人一样。
她微笑着端来茶水,并十分礼貌的离开了客厅,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
别人看不出来,陈平安却能够看的出来。
这保姆的行为举止都是极其高端的,一看就是接受过高端的培训。
这种培训是定向的,专门为那些社会名流的家族、明星老总的家族培养的女佣。
“平安,喝茶!”
“好!”
简单的喝过茶,顾耀军也去换了一身衣服。
“平安,感谢省纪委对我的监督和提醒啊...”
“...?”
陈平安皱起眉头,不知道这位同志在说些什么。
监督?
就算是有同级监督的权利,陈平安也不敢监督到这位省委书记的头上啊。
“哈哈,你还在掩饰...你向中纪委越级汇报我每日乘坐高铁头等舱回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这话一出,陈平安突然就笑了出来。
但小声也只是一声嗤笑,然后他便不紧不慢的为自己开脱道:
“顾书记,您这可就是冤枉我了,您乘坐什么交通工具回家那是您的权利,而且我才到淮西省几天?您是不是搞错了?这事不是我做的...”
一脸认真的陈平安倒是让顾耀军有些摸不到头脑了。
他继续说道:
“可中纪委的同志说,是接到了咱们省纪委的投诉件儿啊!”
“投诉?有没有署名?”
“哎呦...这我倒是没有问,不过除了你,还会有谁这么做呢?”
...
这个锅,陈平安可不背。
他再次解释道:
“顾书记,先不说您这件事算不算问题,我个人是绝对没有去向中纪委的同志反应过这件事的,当然也包括授意其他人去这么做...”
...
眼看着这件事越说越敏感,越说氛围越不对劲儿。
顾耀军连忙转移话题道:
“其实这件事是谁都无所谓,作为省委书记接受监督是应该的,除了这件事我还有件事想问问你。”
这一次,已经成为省委常委纪委书记的陈平安,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对于顾耀军无端猜测的不满情绪。
他摆了一副不太想继续谈话的臭脸,慢吞吞的回答道:
“您问。”
“前些日子,我听说咱们纪委同志干预了公安部门同志的办案?有这回事没有?”
...
陈平安想过很多种今天谈话的可能,但唯独没有想到这顾炎钧居然是为了这些琐事。
“顾书记,是不是有人来您这里打小报告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就事论事,想起来了就提了一嘴,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陈平安秉持着‘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的理念,哭诉道:
“顾书记,您还记得几天之前您跟我说的话吗?要把咱们淮西干部的作风彻底扭转过来...”
“记得!当然记得!”
“那好,我跟您好好的说说我为什么要去干预公安的办案!”
陈平安义正言辞,一脸正义,仿佛这件事他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的这位省委书记,就是一个软耳朵,不管谁来他这里说上两句,他都会信以为真...
那既然这样,别人可以哭诉,他陈平安当然也可以哭诉。
而且是变本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