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穿过冷予惜望向屋子里面。
却被言清一把给揪住了头发,薅了回来。
“你……”云凡之扭头,怒气冲冲地看着言清。
刚才他把自己的胳膊伤成那个样子,自己还没有找他算账,如今倒好,又来!
言清转动着喉结,看着冷予惜那发红的眼角。微微道:“女子的闺房岂是外人可以随便出入的?”闻言,冷予惜也愣怔了一瞬。
是啊,她从前也没有这么多的规矩。
云凡之和她在药庐的那段日子里也是这么没心没肺地活着的。
于是她道:“没事,进来吧!”
冷予惜将门推开,随即走进室内的小榻上,坐在了上面。
目光清明地看着二人一前一后地走进来。
云凡之狠狠地瞪了一眼言清。
就是,他和予惜从来都没有这么生分过的。
“对了,我光顾着去看外公,连你住的地方都没有帮你找呢!”
冷予惜瞧着云凡之的手臂说道。
要不是被上官云殇的事搅乱了心,她早就去办这件事了。
闻言,云凡之刚要坐下的动作一顿,眼神黯淡了一瞬,看向身后缓步而行的言清道:“放心,这家伙已经帮我安排好了。”
冷予惜的耳朵竖了起来。
以往很少听云凡之直接唤言清家伙的。
这又是怎么了?
冷予惜的视线在两个相邻坐着的人的身上游离。
言清看着冷予惜的心情好似还不算差,心里稍微安心一点。
“予惜,你外公的伤势已经被这家伙彻底治愈了。你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云凡之迫不及待地告诉冷予惜。
果然见冷予惜的眉眼都疏散开来,点点笑意绽放在眉梢。
“那就好。”
冷予惜的唇角溢出笑容来。
这是她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
“我没有想到这邪气居然都已经侵袭到这里来了 ”
冷予惜拄着脑袋幽幽地说着。
言清的神色不明,眼珠晦暗。
他藏在袖子里的手下意识地攥紧。
“对了,予惜,你知道吗?上官族长居然来到这里了!”
云凡之突然提起,令冷予惜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心沉了下去。
她脸上的神情一滞,不自然地点点头。
“我知道。”
听着冷予惜闷闷的声音,坐在云凡之左边的言清狠狠地剜了一眼。
这蠢狐狸,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冷予惜抬起头看着云凡之那脸上的笑容,她淡淡道:“凡之,上官云殇是殇云。”
正在对着冷予惜傻傻笑着的云凡之嘴角立马绷成一条直线,眼睛木讷地看着冷予惜那双眸子里的认真。
“你说什么?”
云凡之抓着椅子的把手再次问道。
他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两个名字,确实相似。
他偏头看着言清问:“难不成你早就知道?”
言清的脸上没有半分震惊。
令他很是疑惑。
言清马上看向冷予惜,却发现后者的目光也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他摇摇头:“当然不是,我和你一样。”
“那你为何一点也不吃惊?”
云凡之的右手食指指着言清问道,随即又立马放下。
言清扭扭身子,往后靠了靠。
不屑地道:“谁都像你一般?”
言清的话从来都是直击要害,一针见血。
云凡怡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腮帮子鼓鼓的
“予惜,那你和他是见过面了?”
这几个月来,予惜慢慢地从之前的回忆中走了出来。
不会再对殇云惦记,不会再对过往执着。
他的出现会不会再让一切回到原点!
冷予惜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她抬起头望着空空的天花板,似是在回忆凉亭中的那一幕。
他清冷的身影,冰冷的话语,简直让她的心被一寸寸冰封。
“见了,但是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他了。”
从云凡之的视角看过去,他只能看到小姑娘雪白的鹅颈,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是这说出来的话语里却透着哽咽。
冷予惜望着天花板的眼睛不停地眨了眨,似是要把那不听话的眼泪给憋回去。
她今日这是第几次为了他而泪眼朦胧了呢?
不记得了。
云凡之听着冷予惜的倾诉,心头泛起一阵阵的心疼。
他不知道予惜和殇云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曾经,那殇云也是满心满眼都是予惜。
自那次黑水镇之后,他就仿佛变了一个人,对待予惜的不冷不淡,都让他曾几度怀疑,殇云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