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看到跟张蕉相似的人，都忍不住的厌恶，避开目光后，他听不到周遭的声音，只能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后，又恍然。

    “不知道。”兰嫔说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哽咽。

    蕉妹是个狠心的人，连梦里也没有见过，她们要是再见，她一定要骂她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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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两回。

    皇贵妃死了后，康熙的后宫里，再也没有独宠的嫔妃出现，甚至也没有孩子出生。

    她有时候还怀疑，康熙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康熙看了一眼兰嫔，沉默良久，“你回去吧。”张蕉走了，兰嫔的位分也停在了那里。

    二十多年，没有动过。

    时间在往前走，康熙也到了自己人生要谢幕的时候，他有预感自己要走的时候。

    叫了太子过来。

    “我死了后，皇贵妃也不必挪进地宫，就让她在那里，她喜欢自由。”

    “畅春园给兰嫔住。”

    “后湖里的重台移植一半去我陵寝附近。”

    太子等了很久，康熙也没有再叮嘱其他，仿佛到了人生最后一刻，他只记得皇贵妃一人。

    他又想起了那一天，汗阿玛抱着皇贵妃一个人，在大雪里踉跄独行的时候。

    那一刻他甚至觉得汗阿玛的心也在那一天死去了。

    如今，他竟然又觉得，汗阿玛突然又活过来了，他看着的方向是瑞珠院。

    是不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皇贵妃来接汗阿玛了。

    -

    于穗岁回去后，没有想过后续。

    她走得很干脆，跟兰嫔也没有道别，也不知道要怎么去道别。

    就是看到兰嫔的样子，她有点后悔。早知道她偷偷的跟她道别好了。

    张蕉是不知自己怎么死的，四爷也是不知自己怎么死的。

    一报还一报。

    张蕉本人很开心的。

    冤冤相报何时了，那只有报了之后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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