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已经走了。”
“做好事不留名?”猴子更加惊讶了。凶手不是谋财害命,绊倒一个老太太干什么?他觉得这事有点儿意思。
他迅速回到病房,向张义汇报了这些反常的情况。
一楼之隔的病房里,张义正吃过饭坐在椅子上看报纸,闻言说道:“是有些奇怪。”
“不光这些,”猴子继续说道,“我记得处座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是精心策划的必然,我怀疑这事说不定就是日本间谍干的,借着送老太太来医院的机会,暗中窥探虚实。”
“照你这么说,绊倒老太太和送他来医院的是同一个人或同伙?”
猴子点点头说:“对,是这个意思。”
“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看来对手很焦虑啊。”张义思忖了片刻,说道:“防微杜渐,这样吧,先找到这位做好事不留名的先生,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记住:决不能打草惊蛇。”
“是。”
吩咐完,张义看了一眼手表,略一沉思,先是命令钱小三去备车,然后拨通了李慕林的电话:
“我是张义,马上将牛子道、周恩泰、肖锐押到郊外,对,肖锐一起,今晚全部处决。另外,记得带上法医和摄像师。”
豫州军统站,李羡林挂断电话,飞快地拨了几个数字,打给了法医科。
法医科,刘文兵正出神地坐在办公桌上,还在琢磨着组织上交给他的任务。
他才加入组织一年,一直处于蛰伏状态。
为了今晚的任务,他主动留下来加班,为的就是任务能顺利实施。
这时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只听对面说道:
“吴法医吗?我,李慕林,你马上带上家伙什跟我出一趟外勤。”
“李站长,我是小刘啊,股长下班了。”
“小刘?”
“刘文兵,我是吴法医的助手。”
李慕林犹豫了一下,说:“那就你了,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是。”
半个小时后,几辆汽车一前一后行驶在通往郊外的公路上。
张义和李慕林汇合后,坐上了同一辆车,他告诉了张义一个意外的消息——梁福自杀了。
“自杀了?”
“是啊,战区的人问过话后,他的情绪就很低落,不吃不喝,看守稍不留神,他就自杀了。”李慕林的表情有些尴尬。
“怎么死的?”
“上吊!”
“哦。”张义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水至清则无鱼,一个梁福死就死了吧,无关大局。
很快,车队便来到一处山脚下,几人下车,后面的车上,一群特务把一个个五花大绑、戴着头套、堵住嘴的犯人从车里架出来,押解着走向山脚的一处光秃秃的山壁下,站成了一排。
张义和李慕林站在黄土堆前,几名行刑特务全副武装以立正的姿势站在身后。
张义看了一眼手表:“开始吧。”
李慕林点头,挥了挥手,行刑队长跑步上前,拿出一个文件袋,打开,取出几张照片,借着明亮的车灯,上前挨个取下犯人头上的头罩查验身份。
很快,他跑步到张义和李慕林面前,立正敬礼:“张处长、站长,已经验明正身,确定所以犯人悉本人无误,请指示。”
“拍照。”
“是。”行刑队长对着远远躲在一边的两人挥了挥手。
这两人,一个是法医,一个是摄影师。
法医负责检查犯人断气,摄影师负责拍照,行刑前后的过程都要记录下来。
这也是张义叮嘱的,作为监刑人,事情必须做的滴水不漏,才能对戴老板有个交代。
看着拍照的摄影师,张义说道:“一会啊,一个一个来,别一排枪下去全撩翻了。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还这么阴森,一个一个地来,让他们看看,鲜血是怎么喷涌出来的。俗话说,临死之人,总会贪生,万一有人后悔了,想交待呢?我们总得给人家留出时间吧?把他们的嘴巴解开。”
李慕林自无异议,对着行刑队长队长点点头。
“是。”行刑队长敬礼,转身朝着犯人走去。
随着堵住嘴的破布被取下,周恩泰再也按捺不住,痛哭流涕地说:
“张处长,李站长,我都招供了啊,罪不至死,我是中国人,求”
“八嘎!”肖锐鄙夷地啐了周恩泰一口,破口大骂:“叛徒,贪生怕死的狗东西,帝国不会放过你的家人的。”说着,他直迎着张义等人的目光,毫无畏惧,说道: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还是那句话,大日本帝国的特工是杀不尽的.”
话未说完,行刑队长一枪托就砸在了他脸上。
张义走过来,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缄默不语的牛子道,拔出枪抵在他的头上:
“牛队长,你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