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转,就把那“冒牌货”的马脚露了出来——人家都是从右边向后转,他却来了个从左边向后转。
张义冷眼注视着这个狗汉奸的一言一行,看着他哈巴狗的样子,心里厌恶至极。
顺利通过关卡,张义在权沈斋的盛情邀请下上了他的轿车,两人坐在后座,前排一名特务充当司机,副驾驶坐着眼镜翻译。
后面的吉普车上同样多了两名看守“军统要犯”的特务。
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向着山陕甘会馆疾驰而去,行驶了一段路程后,坐在前车的张义拉开车窗帷幔,打量外面几眼,露出色眯眯的目光:
“吆西,开封就是比新乡繁华,花姑娘也更漂亮。”
闻听此话,翻译侧过头来,讨好地笑着说:
“太君,城里有个叫小百合的才艺双绝,您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将她介绍给您。”
“小百合?漂亮吗?”
“漂亮,绝对的美人,百花楼有很多美人,相信以大佐阁下的魅力,今晚一定不会空手而归。”
“妓女?”张义皱了皱眉,望向权沈斋,用蹩脚的汉语说,“中国话说,家花哪有野花香,我不喜欢妓女,我喜欢野花”说着他突然一指马路上一个提着菜篮子低头行走的旗袍女,兴奋地喊道:
“吆西,这个花姑娘就不错,快停车,八嘎,停车”
见大江大佐突然发怒,权沈斋和翻译对视一眼,连忙让司机将汽车停下。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轿车徒然停住。
张义从兜里摸出几张钞票扔给翻译:“你的,去给那个姑娘,让她上车的干活,懂?”
“明白!”翻译讨好一笑,拿着钱刚要开门下车,就听“砰”一声,一枚子弹从张义腋下飞出射入了权沈斋的太阳穴,翻译愕然回头,又一枚子弹直入他的眉心,他一头栽出车门外。
司机看到这一幕,一脸惊恐,手忙脚乱地想要拔枪,张义冷笑一声,一枪将他击毙。
与此同时,吉普车也停了下来,两个特务正不明所以,突然,戴着手铐的钱小三猛地跳起来勒住一名特务的脖子,猴子则是掏出手枪将另一人击毙。
张义推开车门下来挥手示意:“撤!”
猴子利落地帮钱小三解开手铐,联手将特务的尸体扔下去,对着前面的轿车扔出一颗手雷,“轰”的一声,火光冲天。
张义满意地笑笑,跳上吉普车,扬长而去。
路上,零星的行人愕然地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过了一会,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开始无头苍蝇似的奔逃呼号,街面很快陷入一片恐怖的混乱。
山陕甘会馆。
开封机关长大泽侃次郎收到洛阳发来的电报,迅速赶到吉川贞佐的住处,向对方汇报。
“将军阁下,内线刚刚传来消息,张义推迟了来洛阳的时间。”
“莫非我们的计划泄密了?”吉川贞佐跪坐在榻上,脸色很难看。
大泽侃次郎摇摇头,否认了他的猜测:“参加这次行动的都是帝国的死士,对天皇忠心耿耿,他们是不会泄露情报的。”
“这么说,只是巧合?”吉川贞佐蹙起了眉,苦苦思索着。
“不光这些,”大泽侃次郎继续说道,“内线获得消息,军统豫州站刚召开了会议,谈论通过了一个军统和红党联手针对将军阁下的刺杀计划。”
“刺杀我?”吉川贞佐好似听到笑话一样,嘲讽一笑。
“将军阁下不可大意,支那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还是要加强您的保卫工作。”大泽侃次郎一脸慎重,“据内线提供的情报,他们在我们的政府中有卧底,此人提供了特务队权队长的个人喜好,说他贪财好色,准备投其所好,利用他的关系,让一名叫吴凤翔的红党特工以假投诚的方式迷惑将军,骗取将军的信任后,再暴起伤人”
吉川贞佐脸色一沉,喝了口茶,轻蔑说道:“权沈斋那个蠢货,他就是一条狗,一条帮我们咬人的狗,他要是敢背叛自己的主人,我会亲手杀了他。”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问侍立在一旁的助手藤原正雄:
“藤原君,那个蠢货现在在干什么?”
“应该在城门口执勤。”
“马上命他跑步来见.”
轰-——
话未说完,远处隐隐地传来一阵爆炸声,大泽侃次郎和藤原正雄都被惊得愣在那里。
吉川贞佐也被爆炸声惊得“呼”地从座榻上站了起来。
另外一边,张义和钱小三、猴子三人已经潜入距离山陕甘会馆一公里外的电影院,此刻就匍匐在楼顶。
刚才他们三人分开行动,紧急侦查了山陕甘会馆附近的地方,都没有发现非常好的狙击点,只剩下这个电影院的楼顶稍微合适。
但这个距离又有点远。
张义所用的是德国Kar98K狙击枪,最大射程可达4700米,但这只是理论上的最大射程,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