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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列车长便转身去安排。上官朋深吸一口气,也没再和刘东撕扯,把钱郑重其事的塞进了兜里。
上官朋将列车长的提议转达给学员们时,那一张张年轻却写满疲惫的脸上,瞬间像被点亮了一样,眼睛里重新焕发出神采。
能有个地方坐下来,甚至“眯一会儿”,对已经站了十个小时、未来还有四十多小时硬仗要打的他们来说,简直是天大的福音。更重要的是,这是“任务”,不是施舍,完美地呵护了军人的尊严。
说干就干,行动立刻开始。列车员刚拿着扫帚、拖把、抹布过来,还没来得及分配,就被学员们一抢而空。
“每人一节车厢,自己找列车员结成对子啊”,上官朋高声说了一句。
“知道了区队长”,学员们欢快的答道。
“同志们,注意边角死角,高标准!”上官朋又高声提醒了一句。
“是”几个学员一一应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
打扫卫生?这对他们来说真是小菜一碟,甚至可以说是“专业对口”。
在军校里,哪一天不是从整理内务卫生开始?
那卫生检查的标准之严苛,是外面的人难以想象的。
窗玻璃必须光洁如新,要求在特定的阳光折射角度下都看不到一丝水痕和手指印,否则就会通报批评。
室内卫生更是要用白手套四下里擦拭,窗台、门框、床脚,任何一处角落,白手套上沾了一点点灰,都要被扣分。
此刻,他们把这种刻进骨子里的标准带到了火车上。
过道的地板,他们不是简单地扫一扫,而是用拧得半干的拖把一遍遍拖擦,不留一点水渍,防止旅客滑倒。
小桌板不仅擦正面,边缘和折叠的缝隙也用湿抹布仔细抠刮干净。车窗玻璃被他们用湿抹布擦过,立刻又用干报纸反复打磨。
要不是车上的乘客实在太多,他们就连座椅腿之间的狭窄缝隙都要用细棍裹着抹布伸进去清理了。
列车员和周围的旅客看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帮忙打扫卫生?这简直是在进行一场军事化的内务展示。效率高得吓人,细节抠得极致。
列车缓缓停靠在桂城站台,广播里响起报站声。作为着名旅游城市和交通枢纽,桂城站上下车的旅客格外多,站台上瞬间人头攒动,拥挤不堪。
车厢门一开,下车的人流和急于上车的人流立刻在门口堵成了一团。张小睿迅速而退到车门最内侧的角落里,紧贴着墙壁,最大限度地给汹涌的人潮让出通道。
“让一让,让一让,先下后上。”列车员在一旁大声维持着秩序,但效果甚微。车厢里充斥着嘈杂的喧哗声、行李的碰撞声和孩子哭闹声。
张小睿个子不高,但眼神锐利。她的目光扫过站台上黑压压的人群,忽然,在车门外不远处,几个行为异常的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四五个穿着普通、但眼神飘忽、举止鬼祟的中年男子。他们并不像普通旅客那样有序排队或寻找车厢,而是像泥鳅一样,在拥挤不堪的人群中使劲来回窜动,专门往行李多、行动不便或者正专注于上下车的旅客身边挤。
其中一人的手臂上搭着一件外套,另一人则手里拿着一个不大的帆布包,眼神却不停地在周围旅客的衣兜和行李箱上逡巡。
“扒手?”张小睿心里立刻咯噔一下,她站的高,看得特别清楚,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特别明显。
“呜”的一声长鸣,火车缓缓开动,而这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恰好上了张小睿这节车厢,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四下散开。
“大姐,你看那几个人”她跟旁边的列车员朝着那几人的方向微微努了努嘴,“你看那几个人,刚才在站台上就鬼鬼祟祟的,上车也没行李,眼神老乱瞟,是不是得多留意一下……”
列车员是个大咧咧的中年妇女,顺着张小睿暗示的方向随意瞥了一眼,脸上露出一种见怪不怪的无奈表情。
她叹了口气,不以为然地说道:“唉,小同志,这火车上啊,哪天不遇上几伙这样的?人多手杂,丢东西的事儿太常见了,防不胜防。我们也没辙,只能多提醒。”
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直起身,提高嗓门,对着车厢里的旅客们喊了两声:“各位旅客请注意了啊,列车已经启动,现在人多拥挤,请大家务必看管好自己的随身行李和贵重物品,防止拿错或丢失,注意了啊!”
她的声音淹没在车厢的嘈杂里,效果似乎有限。一些旅客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包,但更多人光顾着寻找座位和放行李,并未太在意。
列车员大姐对张小睿无奈地摊摊手,意思像是“你看,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张小睿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列车员大姐瞥了眼张小睿眼下的青黑和强撑着的眼皮,关切的说:“小同志,这儿我看着呢,你先趁这空档去乘务室那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