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坏的打算是一旦刘东长时间没有在京都出现,那只有绑架这个女人。
当然,这只是下策,是汉斯最不想看到的结果。绑架一个退役中将的家人,那是最坏的打算,那样会引起较大影响,势必会让军方介入。
晨光中,自行车流依旧喧嚣而充满活力,但这份平凡的烟火气之下,一丝危险的暗流已然开始涌动。
而远在宁城的刘东他们终于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排队等待时,学员们才发现手上的车票全是硬座票。有人翻开票根倒吸一口气:“宁城到京都……将近三千多公里啊,咱们全是硬座。”
不知是谁盯着墙上的列车时刻表,手指顺着蜿蜒的线路一路向北,最终停在那个令人向往的终点站:“五十多个小时,整整两夜一天。”
然而这种担忧只持续了片刻。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咱们什么训练没经历过?五十小时硬座算什么?总比站票好多了吧?”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人群。年轻的眼睛里重新燃起火焰,不知是谁第一个扯开嗓子喊道:“让硬座来得更猛烈些吧!,正好练练坐姿定型。”
笑声如潮水般漾开。这群刚经历过严格考核的年轻人,早已将吃苦视为寻常。有人已经开始比划:“正好复习一下抗疲劳训练课教的内容”、“轮流站岗睡觉,老规矩”、“一会买两副扑克,够打全程的。”
当广播响起检票通知时,他们像接受任务般迅速列队。脊梁挺的笔直,步伐整齐地走向检票口,仿佛不是去乘坐绿皮火车,而是奔赴另一个特殊的训练场。
发车时间是下午四点,好在大家都是轻装。内务和换洗衣服全都扔在了山上没来得及带下来,只有一个挎包和一个水壶,也算是轻装上阵。
列车是从宁城始发的,空座位还不少。学员们按车票对号入座,车厢里顿时洋溢起青春的朝气。
军绿色的身影整整齐齐,挎包统一放在行李架上,水壶挂在窗边的钩子上,一切都带着熟悉的军营气息。
而火车哐当哐当地驶出站台,车窗外也掠过绿色的田野。旅途的新鲜感和即将进京实习的期待感染着学员,车厢里开始有了轻轻的说笑声。
但说笑声很快被疲倦代替,学员们从逃跑开始一直到奇袭红军指挥中心,几乎是一天一夜没有合眼。
早上休息了一会后又是四十公里的强行军,虽然喷香的肉包子驱散了一部分困倦,但此刻松驰下来,这眼皮可都打起了架。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列车一路向北,停靠的站点越来越多。每停一站,上车的人流就汹涌一分。原本宽松的车厢渐渐被填满,过道上开始站满了人,行李更是堆得无处落脚,刚刚进入梦乡不久的学员们再也无法入睡了。
到了柳州站,潮水般的人群涌上车厢时,叽叽喳喳的广西方言充斥着整个车厢。不知是谁先站了起来,对着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说:“大姐,您坐这儿吧。”
就像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绿色的身影一个接一个地站起来。年轻人们默默地将座位让给了老人、孩子和孕妇,自己则退到过道和车厢连接处。
“谢谢解放军同志!”一位老大爷握着学员的手连连道谢。
学员们笑着摇头说“应该的”,心里却暗暗叫苦。三千多公里,五十多个小时,座票直接变成了站票,这可怎么熬?
车厢连接处很快挤满了军绿色的身影。大家互相苦笑着交换眼神。
“得,坐姿定型改成站姿定型了。”
“抗疲劳训练课实践版开始了。”
“轮流站岗睡觉?现在怕是连站的地方都要轮流了。”
尽管嘴上调侃,却没有一个人抱怨。谁让身上穿着这身军装。
火车轰隆隆地驶向夜幕,车厢连接处,一群年轻人背靠背坐在地上,轮流闭目养神。挎包就垫在屁股下,水壶里的水已经喝了一半。
上官朋被挤在车厢连接处的角落里,旁边就是闭目养神的刘东,便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
“啥意思,区队长?”刘东莫名其妙的问道,刚才烟瘾犯了,但这块人实在太多,忍了忍刚想闭目神游一会。
“哼,你小子给我老实交待,这事是不是你策划的”,上官朋低着声音恨恨的说道。
“这事?这是啥事啊区队长?”刘东装模作样的问道。
“别跟我装蒜,你说啥事,你小子要是再跟我打马虎眼别说我收拾你”,上官朋眼睛一立说道。
“我可真不知道区队长,你要是想收拾我就收拾好了”,刘东一晃脑袋一副任你宰割的样子。
“你……,哼……”面对刘东油盐不进的样子上官朋也无可奈何,只得甩了一句场面话“你给我等着”。
“再等就毕业了区队长,那时候你要想下手可就真没机会了”,刘东调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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