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突然抬起右拳,身后三人瞬间蹲伏,融入一旁的灌木黑影中,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沓。
刘东让几个人蹲在那,他自己悄悄的钻入黑暗中,过了十几分钟才回来。
刘东拽过陈默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又用手示意了几个方位,陈默会意的点了点头。
陈军是一连三班的副班长,他和一名战士留下潜伏警戒。他正暗叹倒霉,这种潜伏的暗哨是没有人来换岗的,只能坚守到最后。
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毫无征兆地、轻轻地抵在了他的后颈脊椎上方。
陈军的身体猛地一僵,血液似乎瞬间冻结。
几乎在同一时刻,一个压得极低、冰冷得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如同耳语般在他身后幽幽响起一一
“按照演习规则,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因为我的匕首会从你的后心扎入,你要保持安静,遵守规则。”
与此同时,对面的战士听到动静刚要起身,黑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过来的陈默忽地站起身,带着刺刀的冲锋枪逼住了他。
陈军的心脏剧烈跳动,一股巨大的挫败感和难以置信涌上心头。他甚至没听到任何靠近的脚步声。
他下意识地想反抗,但那抵在后颈枪口的触感,和那冰冷的话语,清晰地提醒他演习的残酷规则——他被“击杀”了,而且是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
他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握枪的手,表示放弃抵抗,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充满不甘的叹息。按照规则,他现在不能发出任何警报,也不能再有任何动作。
刘东迅速而无声地卸下了他的武器,另外两名冲过来的队员上前,默契地检查其身上是否还有其他通讯设备并将其暂时“保管”。
刘东凑近“阵亡”的哨兵耳边,声音依旧压得极低:“兄弟,得罪了。‘尸体’要有‘尸体’的觉悟,在这安静待着,很快会有人来‘收尸’。”
“哼”,陈军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对了,兄弟,今天晚上的口令是什么?”刘东一边扒掉对方的上衣一边问道。
“唉,小兄弟你扒我衣服干什么?”陈军怒道。
“我们要伪装成你们的样子,这红肩牌目标太明显了,不换换咋成”,刘东淡淡的说道。
“你们果真是蓝军的探子”,陈军好奇的问道。
“屁……”,陈默回怼了一句。
“对了,问你的口令呢?”刘东又重申了一句。
“呵呵,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告诉你”,陈军坐在地上身子往后一倒,索性躺了下去。
刘东淡淡一笑,俯视着躺倒在地的陈军:“我不问你。你已经是个‘死人’了。”他直起身,目光转向被陈默控制住的另一名年轻战士,“我问另一个。”
他迈步走到那名战士面前。战士嘴唇紧抿,眼神里带着紧张却强自镇定。刘东蹲下身,与他平视,声音压得低沉而平稳:“你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么?”
战士警惕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我以前是干审讯的,”刘东的声音几乎像在闲聊,却带着冰冷的质感,“专门对付最难啃的骨头,严刑拷打那种。”他注意到战士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你知道我会多少种让人开口的方法么?”刘东继续轻声说着,仿佛在分享一个秘密,“当然,你现在是‘被俘’人员,我不会真的对你用刑——规则我懂。但我可以给你……描述描述。”
他往前凑了凑,声音压的极低,却字字清晰入耳:
“比如,有一种叫做‘水钢琴’……不是真的钢琴,是让人平躺,用水慢慢滴在额头上,一开始只是烦人,但几小时后,每一滴水都会像锤子砸在神经上。还有一种叫‘针床’,当然不是真针,是用心理暗示和极细的尖锐物刺激,让人感觉全身被无数根针扎着,实际上皮肤完好无损……”
战士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面。
“更老派一点的,比如‘夹棍’的现代变种,专门用一种针对手指关节,不会真的折断,但那种濒临断裂的痛觉模拟……能让人恨不得把知道的一切都倒出来。”
刘东顿了顿,观察着对方逐渐苍白的脸色,“还有温度拷问——极热和极冷交替,让人的体温调节系统崩溃,产生一种被扔进熔炉又瞬间抛进冰海的错觉。”
他轻轻拍了拍战士的肩膀,感觉到对方猛地一颤。
“当然,这些都过时了。”刘东微微一笑,那笑容却让战士脊背发凉,“现在更讲究心理学方法。比如睡眠剥夺配合感官过载,72小时不让人睡,同时用强光和噪音持续刺激,最后人的大脑会主动求饶,只为换一刻宁静。”
战士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有些发颤:“你……你说这些干什么……”
“只是想告诉你,”刘东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果这是在真实战场,我至少有二十种方法能让你开口,而且都不会留下永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