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他们在这住下,明天让他们跟着部队上山挖战壕,既然是观摩学习就让他们上一线部队,我看看这是一群少爷兵还是未来的国之栋梁”。
“是,旅长”,张主任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哎,对了,张主任,联系一下金陵关系学院核实一下这伙人的身份,我这心里老没底,别是蓝军派来的奸细,大半夜的再把我这指挥部端了……”,大校皱着眉说道。
“好的旅长,我让警卫在他们住的地方加双岗,晚上严禁外出,咱得防着点”,张主任也点头说道。
那边的帐篷里,刚安置好的行军床铺排列整齐。学员们正整理着内务,低声交谈,气氛稍显放松,却仍带着初来乍到的拘谨。
上官朋凑到正在抽烟的刘东身边,声音压得很低,“刘东,那介绍信……来头是不是确实大了点?连那位上校都明显顿了一下。”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忧虑,之前面对审查时的镇定自若已经褪去。
刘东耸耸肩“来头大也没有办法,我只见过这个,榕城军区的公章我也没有见过”。
“就怕被人识破了,把咱关起来,那就糗大了”上官朋严肃的说道。
“咱们啊,现在就揣着这尚方宝剑,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任务是渗透侦察,把该看的‘看’到。至于别的……”他瞥了一眼帐篷外面站岗的士兵身影,“做好万一被人戳穿了,就地‘突围’的准备”。
“也只能这样了”,上官朋点了点头。
晚饭后,指挥部的喧嚣稍歇,只有电台的滴答声和参谋们低沉的交谈声在帐篷里回荡。张主任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径直走向仍在沙盘前凝神思索的大校。
“旅长,”张主任轻声唤道,待大校抬起头,他才继续汇报,“已经按您的指示,联系过金陵关系学院了。”
大校转过身,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怎么说?”
“核实过了,这批学员的身份是真实的,确实是学院派出来参加毕业实习的。”张主任语气平稳,但措辞谨慎,“院方确认了他们的学籍和此次外出实习的安排。”
大校的目光锐利起来:“实习内容?他们来我这野战部队观摩什么?学院那边怎么说?”
张主任微微摇头:“具体实习内容,院方……语焉不详。只说此次实习涉及综合实践锻炼,由总部相关部门统筹,细节未予透露。
“总部统筹?神神秘秘的……”大校低声重复了一句,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沙盘的边缘。
他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吧,既然身份没问题,不是蓝军的人就行。学院要搞什么名堂,我们暂且不管。上面的事,有时候问多了反而麻烦。”
“是,我也是这个看法。”张主任附和道,“只要根子正,不是来捣乱的,安排在旅里观摩学习一阵,倒也无妨。”
“嗯,”大校挥了挥手,“行了,我知道了。安排好人盯着的岗哨不变,既然身份没问题,生活上照顾好,但该有的防备不能松懈。明天一早,按原计划,让他们跟部队上山,体验体验什么叫真正的野战部队!”
“明白,旅长。”张主任应声,见大校没有其他指示,便悄然退了出去。
午夜时分,除了门口坐班的学员,帐篷内鼾声此起彼伏。
刘东悄然睁开眼,在黑暗中捅了捅身旁的陈默。待陈默警觉地转头,刘东小声地说“走,出去转转。”
“嗯”,陈默麻溜的爬了起来,因为害怕露陷,全队都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所以所有人晚上都是穿着衣服睡的觉。
两人声地坐起。
刘东率先摸到帐篷后方,手指在帆布接缝处摸索片刻,轻轻掀起一角——这里正好是灯光死角,且处于两个固定哨视野的夹缝中。
浓重的夜色如墨般泼洒在这片区域,连哨兵的身影都融化在模糊的黑暗里。
“小心点……”,上官朋微不可闻的声音传来,刘东轻轻的嗯了一声。
上官朋知道两人是去刺探情报,悄然的移到门口观察着哨兵的动静。
“跟着我。”刘东小声的说道。
他率先俯身趴下,颀长的身躯紧贴地面,像蛇一样滑出帐篷。陈默紧随其后,胸口能感受到草叶的湿润和泥土的凉意。
两人一前一后,用肘部和膝盖的力量,一点一点地向帐篷外围蹭去。粗糙的地面摩擦着作训服,发出细微的窸窣声,瞬间便被夜风吹散。
每一次移动都极尽缓慢,刘东的双眼始终锁定远处哨兵隐约的轮廓,根据其站立方向微小移动调整着爬行的节奏。
陈默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混合着远处不知名虫鸣的节奏,虽然知道不是在真正的敌营,但那份紧张和刺激依然很真实。
其实刘东完全是为了带一带陈默,要不然就他自己的话会更轻松。
两人屏息凝神,紧贴地面移动,终于蹭出了哨兵的视野范围。
他们迅速翻滚,隐蔽在一个不大的、长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