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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得太精妙了,上官朋心中巨震,后背瞬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这要是敌人,他们这支学员队很可能就被一网打尽了,红军这次派出的,绝对是高手。
两人步伐未停,如同巡视领地的头狼,看似松弛,实则全身肌肉都已悄然绷紧,计算着距离与角度,每一步都踩在进攻的最佳路线上。
他们与各自目标的距离在无声无息间缩短。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学员们偶尔的低语。
十米、五米、三米……
刘东眼中猛地爆出一缕精光,一声短促而有力的低喝炸响在凝滞的空气里:
“干”
声音未落,两人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骤然暴起,分别扑向各自的目标。
上官朋全身的力量瞬间爆发,身体重心压至极低,如同离弦之箭,猛地扑向三点钟方向的那簇“灌木”。他速度太快,带起的风声惊起了几片落叶。
几乎在同一瞬间,刘东也化作一道模糊的身影,以惊人的速度直射八点钟方向的土坑。
那簇“灌木”和那片“泥土”显然没料到袭击来得如此突然、如此迅猛。上官朋甚至看到那堆枝条后有一双眼睛惊骇地猛然睁大,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他的身体重重扑上那个精心伪装的目标,强有力的手臂如同铁钳,瞬间绞缠上去,将对方刚要挣扎的动作死死锁住。
“别动,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了”。
而另一侧刘东也瞬间制服了目标,揪着一个身上插满树枝的人缓缓站起。
两人突然的动作,让空气仿佛被撕裂——
刚刚还在休憩的学员们猛地一怔,几双眼睛里还残留着片刻前的松弛。
但仅仅是一刹那,昨日遭遇战的硝烟味、肾上腺素飙升的灼烧感还刻在肌肉记忆里,几乎不需要任何思考的时间,错愕便被凌厉的警觉彻底取代。
“敌袭?!”不知是谁低吼了一声,不是疑问,而是警报。
顷刻间,一片急促而利落的金属撞击声炸响——哗啦,咔嚓!
——那是至少五六支冲锋枪几乎同时上膛的声响,清脆、冰冷,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战栗。方才还弥漫着些许懈怠的空气瞬间绷紧至极限。
根本无需命令,队伍如同一个精密的齿轮猛地咬合转动起来。
靠近外侧的几名学员瞬间半跪在地,枪托死死抵住肩窝,枪口如同毒蛇的信子,迅速而警惕地扫过周围的密林,封锁了一百八十度的扇形区域,眼神锐利,监视着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另外几个人则如同梳子一般,猛地散开,压低身体,以战斗姿态猛地撞入最近的灌木丛中。
他们的动作迅猛而仔细,枪口随着视线移动,拨开每一处可能藏匿敌人的角落,搜索着可能存在的第三、第四个潜伏者。每一步都踩得极其谨慎,每一次呼吸都压得极低。
尽管枪膛里只是空包弹,但每一个战术动作都充满了真实的杀伐之气,没有丝毫折扣。
压抑的喘息声,急促的脚步声,衣物与枝叶的摩擦声,以及那一片黑洞洞的、随时准备喷吐火光的枪口,构成了一幅极度紧张的战地剪影,仿佛下一秒真正的战斗就会爆发。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直到刘东和上官朋押着两个“俘虏”站起身,低沉的声音传来:“解除警戒,是红军的侦察兵。”
紧绷的弦这才稍稍松弛,但学员们眼中那战斗的欲望,却久久未曾散去。
那两名被制服的喑哨挣扎着站直,脸上涂满的油彩也遮不住他们又惊又怒的神色。其中那个被上官朋扑倒的,个子稍高的一个,猛地一跺脚,震得身上的伪装枝条簌簌掉落,他压低声音却压不住火气,低吼道: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懂不懂规矩,这怎么搞起突然袭击了。”
上官朋松开钳制的手,慢悠悠地后退半步,拍了拍作训服上沾着的草屑和碎叶,脸上带着点似笑非笑的神情,语气平缓甚至有点懒洋洋地回道:
“老班长,别动气。我们是金陵关系学院前来观摩演习的学员队,不是演习部队。”
“学员队?”那高个子侦察兵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脸上的肌肉都气得抖了一下。
另一人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憋屈表情。高个子侦察兵的声音猛地拔高,又惊又恼,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扯什么犊子,不是演习部队跟我们在这儿耍什么幺蛾子?!这他娘的是实战对抗区域,你们……你们这帮学员崽子捣什么乱,这……这算怎么回事,这哪是观摩演习,这是来拆台的吧?”
他气得又狠狠跺了一脚,感觉像是蓄力一击打在了空处,无比的憋闷——居然被一群来“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