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着低下头轻笑两声,觉醒后宋校花,可未必会乖乖顺从的出国了。
你找不找车?
两个年轻人在默契的眉目传情,另一边,陆教授还在逼问着丈夫,
她甚至掏出手机,带着一点威胁的说道:你不找的话,我就给朋友拨过去了....
这一刻,宋作民先前努力堆出来的笑容,逐渐凝固起来。
自己已经数次退让,妻子还这样盛气凌人,如果不是她不管不顾强行改变闺女的生日计划,微微又何必逃离广州呢?
宋作民虽然是央企领导,但也是婚后的中年男人,他这次忍了又忍。
最后,情绪像是冲破堤坝的海浪,没有控制住的大声回道:不找!你也不准开夜车回去!
陆曼了一下,随即更加恼怒。
你一个整天不沾家还敢提离婚的人,有怎么资格冲我大吼大叫?
陆曼沉下脸,正打算把在广州那场未吵完的架,重新在上海续上。
突然一个声音,在旁边传来:宋叔叔,陆教授
陈着?
宋作民心中奇怪,他这时要说什么?
难不成打算劝架?
以这小子的情商,应该知道以他的身份,根本不适合出言劝解的吗?
因为在妻子的心里,他很可能就是闺女离家出走的始作俑者。
果不其然,陆曼已经在质问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为什么不回自己的房间?
如果换成其他时刻,以陈着明哲保身的自觉性,早就装成小透明悄悄离开。
不过现在嘛,他离开前想做一件事,应该也是sweet姐心中深藏的遗憾之一。
我是看见—
陈着给宋时微递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表明自己不是乱出风头,然后指着圆桌的蛋糕说道:蜡烛要熄了。
什么?
宋作民和陆曼开始都没听懂。
蜡烛熄了又怎么样呢?房间里不是还有吊灯吗?
直到陈着重新解释:一年就只有这样一次吹生日蜡烛的机会,耽误了就要等到明年。
宋作民和陆曼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陈着是建议先让微微吹灭蜡烛,过完今天的生日。
两人同时向闺女看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太差的原因,宋时微的侧脸上,
有一股莫名的哀伤在隐现。
尽管她的神情依然冷冷清清,淡漠的听着父母吵架。
一阵懊悔之意在宋作民脸上闪过,
今天是3月16,微微的生日,为什么要挑今天和妻子争个谁输谁赢呢?
道个歉服个软,早点把这件事揭过去吧。
宋作民满是内疚。
这就好像我们在大年初一骂完人,然后才反应过来今天不能说脏话。
陆教授虽然没有宋作民那样明显自责,但也不再坚持今晚就要找车回广州,
而是一扭身子看着窗外,默默的不再声。
毕竟,这是闺女19岁的生日,自己似乎不应该这么苛刻。
一时间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摇晃的烛光给整个房间披上一层迷蒙的薄纱,
渐渐有了一丝温暖的味道。
不过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陈着居然又唤着宋作民:宋叔叔,你要不要一起来吹蜡烛?
我?
宋作民有些意外,但是想了想坐到了桌边。
感受着烛火拷在脸上的炙热感,宋作民叹了口气说道:还是微微很小的时候,担心她不能全部吹灭,所以才会过去帮忙,微微十岁后就没有这样过了。
陈着笑了笑,在霞飞巷散步的时候,已经听说过这些事了。
所以,他又理所当然的对陆曼说道:陆教授,您也过来吧。
陆曼异的转过身,审视的盯着陈着。
陈着坦然相对。
哼!
陆曼好像明白了陈着的用意,把大家都喊过来吹生日蜡烛,他才能有理由一起参与进来吧。
脑袋还是一如既往的机灵,凤凰男的特征之一。
陆曼心里想着。
不过她没有揭穿陈着的举动,只是吹个蜡烛而已,希望他不要想太多。
陆曼坐下来的时候,甚至盘算着:
要不要拿话点一下这个善于心计的年轻人。
不过,事情的走向完全出平陆曼的意料,
等到宋时微一家三口坐稳,陈着居然一步一步向后面退去。
陈着?
宋作民大概也是误会了:你不一起过来吗?
不了,宋叔叔。
京着掏出手机说道:我给你们一人拍照留念。
请酒店服务员帮忙就行了。
宋作民招呼道:你也一起嘛。
刚才听宋叔叔说,您俩久没给宋时微吹过生日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