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称是近些年来佛郎机势力最为集中的一次。
“不是说只有在不统一这件事上佛朗机人是最团结的吗,朕现在可没有要给你们大陆统一的行动,怎么就急眼了呢?”
看着情报,朱厚照不由一笑。
能让历来散沙一盘的佛郎机为他迅速组成同盟,这算不算是一种认可?
“不过,朕可不需要你们来认可朕的实力。”
“区区联军而已,要来便快来吧,这臭烘烘的地方朕可没甚心情陪你空耗下去。”
联军不断扩大,沐马等日月教教众心中忐忑不已,明军们却是镇定自如。
倒不是对所谓多国联军没有概念所以不知者无畏,而是身为一个兵远征海外他们本就做好了面对苦战、恶战的准备。
结果一路走来顺利的感觉跟出海旅行度假一般,有些时候的强度甚至还不如他们在小琉球岛上的训练量,这让他们都感觉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开错副本了。
现在终于要上难度了,只能说是回到了心中预期的正轨。
有球好慌?
再说了,他们的陛下在这,大明伟大中兴的奠基人就在现场坐镇。
身为大明新时代的新军,他们有幸从以往为了点水源为了块恶田便要血斗的生活一跃而成新时代的见证者甚至是建设者,那若是畏畏缩缩还不如死了干净。
大家当初都是打械斗出身的,怕死还不做鬼嘞。
“陛下,目前的情报来看大概有十余个国度加入了同盟,若按照国度的体量算大概......”
“相当于五六省之地。”
朱厚照点点头,认真的看着近期临时布置出来的沙盘。
“五六省之地,不小了。”
朱厚照言道,抬手拿起一面小旗插在沙盘上。
他在思索应对联军时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并进行破局解题。
虽然在刘牛等人面前他表现的自信十足,但他从不会真的轻视对手。
“赵卿,这或许会是一场恶战,一场自出海以来最难打的恶战。”
赵本学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相较于在南洋的阻击战,如今他们已经打到了敌方阵营所在是对方的绝对主场。
所以他们的胜都不能是小胜、惨胜,要赢就必须得赢的漂亮,打出一场碾压局。
不然即便胜了,没有威慑力、没有后续的支撑底气,他们就会变得相当被动。
距离千里之外的客场作战,这就是最致命的问题。
不过......
“我们会赢。”
朱厚照笑的无比阳光自信。
“此次我们会遇到投机者,等到时候胜了你可想要亲自对付他们?”
赵本学是前宋宗亲的遗民,也明白宋末时被投机者坑的有多惨。
朱厚照觉得,他应该还是对投机者有恨意的。
一个没有自己国家被自己所处文明都厌恶的民族,大宋收留了他们甚至还让他们在重要岗位当了关,结果就得到了那样的对待。
不愧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赵本学沉默着捏了捏拳头缓缓开口:“陛下,平心而论臣是挺想对付他们的,但我们在此并不占优势,即便取得大胜想要完全吞并此地也并不现实。”
“臣认为,一切还得以实际考虑,若是因被情绪蒙蔽了眼而导致局势走向我们不利的一面,臣罪过可大了。”
赵本学玩笑道。
“挺有觉悟。”
“不过宰几个投机者而已,误不了大局。”
朱厚照笑道,眼神中却是闪过一抹寒意:“投机者本身便是唯利是图无礼无义手上沾着咱们汉人的血如今又是同教会迫害日月教差点毁了朕的布置。”
你别管是不是刘牛自己操作出来的,反正命令是朕下的刘牛是朕的人那这就是朕的运筹帷幄!
投机者屡屡与他们相对着来,那做这种事便要有为之付出血的代价的思想准备。
“到时候朕准你拿几个头祭奠你赵家先祖。”
朱厚照看向赵本学,说道。
“宋虽为前朝且有许多地方朕并不耻它,但最终幼帝的骨气朕认,那这份前中原正统的仇,朕准你报。”
赵本学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胸中气闷的慌。
宋虽被追为正统,但终是前朝。
你在当朝皇帝手下为官却说要祭奠你前朝当皇帝的祖宗,这在历代而言都是颇为忌讳的事。
尤其原因还跟前朝的灭亡有关。
所以当朱厚照明确表示让赵本学到时安心用投机者的脑袋祭奠赵宋先帝时,他的情绪是复杂的。
从一个雄主的胸襟而言,朱厚照绝对是无比合格的。
深呼吸缓和了一下情绪,赵本学深深行了一礼。
这一礼,有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