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一挑眉,“你出来。”
沈离乐了,抱起臂来,“谷主说这话不想笑吗?”
云庭知两指捏出一个小瓷瓶,在手中把玩着,“你应该很清楚你那个双腿没知觉的兄长的病症吧。”
沈离呼吸一滞。
云庭知眯起眼睛来,轻巧地打量着她的反应,似笑非笑地弯了唇,“如何?”
见她不答,云庭知也不恼。
继续道,“那日我听说了,有个你假的兄长,也是这种药膏,那人也万分痛苦,你就不好奇吗?”
“这药膏的主要药材,是差不多的,我改了几味,刚好适合你的兄长。”
云庭知掸掸袖子,收了笑容,“真可惜,这药膏白配了,诶。”
“你什么条件。”
沈离不悦地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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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治你的兄长啊”,云庭知耸了下肩,悠悠然地翘起唇来,“如何算都是你更值吧。”
“我如何鉴别呢”,沈离大方一笑,“谷主,您言而无信的次数有些多,我不太相信。”
“你!”
云庭知冷了脸,“你当真以为你这结界稳如磐石吗!”
沈离莞尔,“谷主想破我这结界,难免需要些气力吧。”
打的就是这偏差。
破了这个结界,云庭知要损耗灵力。
他大可以破掉。
但,结界里面的他们,也就不客气了。
云庭知愤愤挥手,“过来。”
沈离惊讶,他这从哪喊的人?
“谷主这是?”
云庭知好似很嫌恶的模样,一退三步远,颐指气使地开始使唤人,“把这药膏给他涂。”
沈离眯着眼睛观察。
“谷主,你们这神医谷,还有犯人啊?”
一个脏兮兮的人被几个类似县衙打扮的人拖上来了。
“啊!啊啊啊!”
云庭知淡笑不语。
沈离变了脸色,“这人别让他嚎了!吵到我哥睡午觉了!”
云庭知悠悠然拿回药膏。
这个,犯人?
刚刚还瘫软的胳膊微小地跳动了几下。
沈离眸光凛然了起来。
云庭知摆摆手,“下去吧,该罚就罚。”
“是。”
沈离好奇,“这人犯了什么罪?”
“不多”,云庭知微笑,“与外人道也。”
“怎么样”,云庭知勾着笑容,“小首徒?不考虑一下吗?”
沈离眨着眼,没接话。
“那我就毁掉了”,云庭知唉声叹气,“白浪费我的药材了。”
“给我吧。”
沈离向前一步,“你刚刚说医治我兄长,我听到了。”
“我要你的一个兄长”,云庭知停顿了一下,“和你一同出来。否则这药膏我就毁掉。合适的药材只有我知道,没有这药材,你兄长活生生疼死,也只有三分功效。”
“不可能!”
“我去吧。”
“行啊,劳烦谷主来接我。”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沈离满脸惊讶地回过头去。
郭逸之死死拉住沈亭御,并且捂着他的嘴巴,在浴房门口,“妹妹,接一下我。我去。”
“哥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沈亭御忍无可忍,高声呵斥。
另一道声音,是敞开门,正屋里的江辞。
江辞动作轻柔地将浅眠的魏明安放到床榻上,朝破晓伸出手,“接我一下呀。”
破晓眉头紧蹙,“你干嘛啊阿兄,刚刚不是说坚持吗...?”
江辞不管那套,拉住破晓的手,拿手臂攀了上去。
破晓只好把他牵住了。
“谷主”,江辞路过怎么都不肯带郭逸之的沈亭御,余光瞥着,勾起了唇角,“治谁谁来,很公平。”
“弟!”
郭逸之不赞同。
“你回来!”
江辞没有回头,淡淡一笑,“我发现谷主真是执着,这是要干什么呢~”
“阿兄?”
沈离没猜到。
江辞朝破晓挤挤眼睛。
破晓死拉住他不撒手。
“诶嘿”,江辞宽慰地抚着他的手,又朝他眼神示意,“乖,我出去玩一圈。”
破晓不太确定他理解的对不对。
江辞不再多说,朝沈离伸出手。
“喏”,江辞痞痞地弯着眉梢,“我陪你去。”
“弟弟!”
郭逸之都近乎在吼了。
沈离小声道,“阿兄你认真的?”
“昂啊”,江辞牵紧手里的小手,稍微挠了挠她,“正好我也想看看,谷主葫芦里卖的什么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