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旗爆发出刺目的锐金之气,化作无数道金色剑气纵横切割!木旗搅动磅礴生机,却扭曲成无数坚韧剧毒的荆棘藤蔓疯狂缠绕!水旗卷起滔天寒潮,冰棱如矛,冻结空间!火起的吴涛也强忍着恐惧,挥动旗帜,烈焰滔天而起,试图焚毁一切!土旗……土旗的力量却因为周仓的彻底废掉和阵基的崩溃,再也无法凝聚!
然而,他们的反击在王新眼中,慢得如同蜗牛爬行,破绽百出。
王新甚至没有移动脚步。他只是抱着昏迷的柳元一,站在原地,眼神淡漠地看着那铺天盖地袭来的锐金剑气、剧毒荆棘、玄冰长矛、焚天之火。
当这些狂暴的攻击即将临体的瞬间——
王新周身,一层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极其淡薄的银色光晕微微一闪。
嗤!嗤!嗤!嗤!
那些足以撕裂山岳、冻结江河、焚毁森林的攻击,在接触到那层薄薄银晕的瞬间,如同泥牛入海,又像是撞上了无形的空间断层,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便诡异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
“空…空间放逐?!”赵烈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失声尖叫,声音里充满了彻底的崩溃和绝望,这不科学啊,这是混沌级别的神通。对方甚至没有动手!仅仅依靠护身的力量,就将他们四人拼尽全力的合击直接放逐到了未知的空间乱流之中!这还怎么打?!
恐惧,如同最冰冷的毒蛇,瞬间噬咬住了赵烈的心脏,并迅速蔓延到其他三人。秦岳手中的金旗光芒瞬间黯淡,孙淼操控的毒藤寸寸断裂,吴涛的烈焰直接熄灭。勇气彻底崩溃!什么擒拿仙帝,什么夺取大道,此刻都成了天大的笑话!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是唯一!等待援军是不可能的,最近的天庭巡查点有仙帝级别坐镇,但是看架势,来了也是送菜,跑是最对的。
“逃!”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这声音如同点燃了溃败的引信。
赵烈第一个转身,甚至顾不上擦掉脸上的血污,将全身神力毫无保留地灌注到双腿,化作一道狼狈不堪的金色流光,朝着与王新相反的方向亡命飞遁!什么同僚,什么人物,在绝对的死亡威胁面前,都是狗屁!
秦岳、孙淼、吴涛三人只觉得一股灭顶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肝胆在那无形的威压下几乎碎裂成齑粉。方才还耀武扬威的五行旗从颤抖的指间滑落,旗面瞬间失去光泽,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灵力的破布般坠向地面。他们甚至来不及回头再看一眼战局,求生的本能已压过了所有骄傲与理智。
“跑!快跑!”秦岳嘶哑的吼声里带着哭腔,体内仙元毫无章法地狂涌,将遁光催发到了极致。他周身土黄色光华爆闪,整个人化作一道流星朝着东方疾射,身后留下一连串紊乱的灵气涟漪。
孙淼紧随其后,青色风罡在他脚下形成旋转的气流,让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可那剧烈颤抖的肩膀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吴涛则选择了南方,火红的遁光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他甚至不惜燃烧部分精血来换取更快的速度,背后蒸腾起淡淡的血雾。
三人如同被打散的丧家之犬,各自选了一个方向亡命奔逃,用尽了毕生修为,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耳边风声呼啸,却盖不住心脏狂跳的轰鸣,他们只恨爹娘当年少生了两条腿,恨自己没有生就三头六臂,能在这绝境中多一分逃生的可能。刹那间,三道仓皇的神光划破苍茫天际,拖曳出长长的光尾,眨眼间就成了天边的小点,只留下原地那片狼藉的战场。
地上,周仓还在血泊中痛苦翻滚,断裂的右臂处鲜血如泉涌,染红了身下的青石板。他那张原本刚毅的脸庞此刻扭曲变形,冷汗混着血污糊满了脸颊,气息奄奄的他能清晰感觉到体内仙元正在飞速溃散,好不容易稳固的金仙后期境界如同雪崩般不断跌落,转眼间就跌回了金仙初期。
那柄陪伴他征战多年的厚背长刀断成两截,掉落在不远处的血洼里,原本璀璨的血光早已黯淡无光,刀身上的符文如同垂死的萤火般闪烁几下便彻底熄灭。
王新抱着柳元一,静静地站在原地,玄色长袍在山风中微微拂动,并没有去追那几道逃窜的身影。他的目光平静得如同不起波澜的古井,淡淡地扫过天际那几个迅速缩小的流光,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看几只惊慌失措的蝼蚁。随即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老者,柳元一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缓和了许多,呼吸也平稳了不少,紊乱的气息在王新渡入的柔和灵力滋养下渐渐平复。
最后,王新的视线落在地上那滩刺目的血污和断肢上,以及周仓那张痛苦扭曲的脸。他的眼神没有怜悯,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如同在看一幕早已知道结局的无聊戏剧终于落下帷幕。这等层次的争斗,于他而言不过是孩童嬉闹般无趣。
山谷中,除了周仓那越来越微弱的痛苦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