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说：“这个你们放心，大年初一早上，我会带着村里的几个年轻人，陪着孩子们一起去青山镇。路上的安全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跟镇上的护卫队打过招呼了，他们会护送咱们的。”
村民们听了，都放下心来。王大胆也松了口气，他家里就王小虎一个儿子，今年八岁，正好适龄，他也想让王小虎去试试，要是能被仙长选中，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
老族长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让家长们给孩子准备好新衣裳，路上要注意安全之类的。然后，他看了看柳强一家，笑着说：“柳强啊，你家柳林可是咱们村里最有天赋的孩子，到时候一定要让他去试试。要是柳林能被仙长选中，你就是咱们王家村的大功臣，村里肯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柳强没有立刻回答，他转头看向王桂芝，眼神里带着询问。王桂芝咬着嘴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他爹，这事儿……还是问问柳林自己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柳林身上。柳林抬起头，看着爹娘，又看了看老族长和周围的村民，平静地说：“爹，娘，我想去试试。”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王桂芝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她紧紧抱住柳林，哽咽着说：“娃，你要是去了仙山，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娘担心。”
柳强也红了眼眶，他拍了拍柳林的肩膀，声音沙哑：“好，爹支持你。要是能被仙长选中，就好好修炼；要是选不上，也没关系，回来爹还供你读书。”
老族长见柳林同意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柳林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有柳林在，咱们村里免赋税的希望就大了！”
村民们也纷纷附和起来，对着柳强一家说着恭维的话。那些曾经排挤过他们的人，此刻也满脸堆笑，说着“柳林将来肯定能成大器”“柳强你好福气”之类的话。
柳强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五味杂陈。以前他们是村里最不受待见的外姓人，人人都能踩一脚；现在因为柳林有机会被仙长选中，他们就成了村里的功臣，人人都来讨好。这世态炎凉，真是让人唏嘘。
议事结束后，村民们三三两两地离开了议事大厅。王大胆走到柳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柳强，恭喜啊！柳林这孩子有出息，将来肯定能被仙长选中。到时候，咱们两家就是亲家了，我还等着柳林将来罩着小虎呢！”
柳强笑了笑，说道：“借你吉言。小虎也是个好孩子，到时候让他们俩一起去试试，说不定都能被选中呢。”
王大胆哈哈一笑：“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一家三口往家走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天空放晴了些，露出了淡淡的蓝色。路上的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月光洒在雪地上，泛着银白色的光。
王桂芝一路上都沉默着，时不时抹一把眼泪。柳林走在她身边，轻声安慰道：“娘，你别难过。要是我被仙长选中了，我会经常回来看看你的。要是没被选中，咱们就还像以前一样过日子。”
王桂芝点了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哭：“娘不是难过，娘是高兴。娘高兴你有这么好的机会，就是舍不得你。你长这么大，还从没离开过娘身边呢。”
柳强叹了口气，说道：“孩子大了，总有要离开家的时候。这是柳林的缘分，也是他的造化。咱们做爹娘的，只能支持他。再说，仙山也不是龙潭虎穴，说不定柳林去了，还能学到真本事，将来回来保护咱们呢。”
回到家时，灶台上的馒头已经凉了，荤油炖菜也凉透了。可一家三口却没有胃口，坐在灶台边，沉默地看着灶膛里的余火。
“娃，你真的想好了要去仙山吗？”王桂芝又问了一遍，眼神里充满了不舍。
柳林点了点头：“娘，我想好了。那个游方道士说我是修道奇才，说不定我真的能在仙山上学到本事。等我学到本事了，就能让你和爹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
柳强和王桂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欣慰。他们知道，柳林虽然年纪小，却比他们想象中更懂事，更有担当。
“好，那娘明天就给你做身新衣裳，再给你准备点路上吃的。”王桂芝擦了擦眼泪，起身往屋里走去，“你爹今天砍了柴，明天就能烧炕，把你的棉袄烘干了。”
柳强也站了起来，走到柳林身边，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娃，到了青山镇，不管能不能被仙长选中，都要照顾好自己。别和其他孩子打架，也别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找族长或者王大胆帮忙，他们都是村里的人，会帮你的。”
柳林重重地点了点头：“爹，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和娘丢脸的。”
柳强摸了摸他的头，站起身，往院门口走去：“我再去劈点柴，明天好给你娘烧火做衣裳。”
柳林坐在灶台边，看着爹的背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