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了玄衾(qin)寝宫老远,玄清玉脚步才慢了下来。她紧绷的也心才松了一分,轻吐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手心,都是冷汗。
小脸发白,脚步踩在玉石路面上也有些发软。回头看了一眼转身离去的小琉璃,又看向鸣翠手里的布料,顿时厌恶的定眉,吩咐道:“将这挑布好好的包好了,压到箱子底下好好的留着。”
“是,公主!”鸣翠看了一眼公主的脸色,立即小心的应声。她一直在公主身边,自然知道皇后娘娘并没有看到乾贵妃穿蓝色衣服而喜欢。乾贵妃和皇后娘娘这些年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和,暗地里斗得水火不容,皇后娘娘更是见到蓝色就厌恶。今日之事她也明白几分,自然不敢言语半分。
“算了,还是别压箱底了。我现在便回去给母后用它做一件衣服。让母后无论如何也要穿上一日。”她忽然又摇头,喃喃的道:“我怕是做错了,太子皇兄那样的人,一定是不信我的话,不喜我了。”
“是,公主!”鸣翠立即点点头。看公主惨白的脸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轻声安慰道:“人的喜好不是一层不变的。皇后娘娘前些日子的确是看到贵妃娘娘得了皇上赏赐的那件羽纱衣发了老大的脾气。那件衣服就是蓝色的。”
“所以,公主并没有说谎。太子殿下一定不会怪公主的。”鸣翠轻声道。
“对呀!”玄清玉眼睛顿时一亮,发白的小脸像是染上了一层光,点头道:“这样就好了,只要太子皇兄不怪罪就好,我们走吧!”
鸣翠不再言语,抬步跟上她。一主一仆走回了寝宫。
玄衾(qin)行宫内,清玉公主离开后,小凤凰才从被子里钻出来,鹰眼鄙夷地看了玄清玉离去的门口一眼,传音给玄衾:“主子,这朵白牡丹是不是有病啊?你要不要给她免费看看,尽做些丢脸的事情。”
“你管她作甚!”他淡然回道。
“可是她老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晃,晃得人心烦,看着就心累。不仅头脑简单单蠢的要命,还小气巴拉,脾气不好,格局也小,还隐藏作假。真是哪哪都不顺眼。都不知道你那徒儿是怎么忍受她那么久的。”小凤凰吐槽道。
“你倒是满腹的牢骚!”他有些好笑。
“你看她刚刚那样子,要多假有多假,咦,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凤凰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也就是小身子抖了几下。
“行了,青霄!睡你的觉。她假不假的,那是她选的人生,她自己都不觉得,你这个旁人管那么多作甚。做好自己的,其它的眼见时不带脑子就是。”他道。
“那行吧!她若是再这么犯蠢下去,我怕我终究哪天受不住喷她一口真火刀了她。”青霄有些无力地嘟囔了一句,继续钻回了被子里,这才露了个脑袋,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小琉璃见清玉走远,关上门回身看着玄衾(qin):“主子,公主好生奇怪的!”
“呵……连你也觉得奇怪么?”玄衾(qin)轻笑,对着小琉璃摆摆手:“明日早上你去侯府下拜帖,就说为了感谢慕容大小姐赠布之意,后日玉湖画船,我和公主一同宴请慕容大小姐。”
“主子,慕容大小姐她会去么?”小琉璃立即道。
“你只管去就是了!”玄衾(qin)缓缓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负身而立,看着窗外:“后日那匹布应该到了吧!”
话落,许久不再言语,只是看着夜色。
小琉璃站了半响,见主子还没要休息的意思,轻声道:“主子,您要休息么?”
“嗯!”玄衾(qin)轻轻应了一声。
......
风承使者行宫内。
洛云继昏迷了一日夜之后,终于在响午玄衾(qin)进京的时候醒来了。睁开眼睛就看到不是那个小院的房间,询问了身边一直守着的洛茗,才知道尘离季趁着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将他撤出了侯府,顿时大怒,对着洛茗大发了一通脾气。
洛茗只能跪地请罪,当时情况危急。而且季王那一席话,让他也觉得很对,自然以太子的身体为重。而且更不敢将季王殿下为了清玉公主将慕容大小姐所要的布匹夺去之事禀告给太子。那无异于火上浇油。
“再给我搬去侯府!本太子除了侯府,哪里也不住!”洛云继起身下床,也不顾只穿了中衣,就向外走去,刚走了两步,只感觉眼前一黑,身子向地上栽去。
“殿下……”洛茗顿时大惊,立即抱住要摔到地上的洛云继。低头一看,洛云继又昏了过去,顿时脸色大变,连忙大叫:“来人,快传御医!”
太子刚醒来就又昏了过去,顿时吓坏了一众尾随而来的风承亲卫,立即有人跑去传太医。
那些一直待在行宫没敢离开的太医院一众太医都急急忙忙的赶来,风承行宫内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以杏太医为首的一众太医立即给洛云继看诊。
杏太医给洛云继把完脉,紧张的心大松了一口气,对着洛茗道:“洛太子这次伤寒来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