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总督大人,你可以让人大肆传播谣言了,就说叛军之所以会迎接法兰西人的到来,完全就是因为宗教原因,在法兰西天主教徒的支持下,岛上的天主教徒正在大肆迫害新教徒。
记住,画面描绘的越残忍越好。”
虽然爱尔兰人大部分信仰天主教,但他们并不算很狂热,对于残酷的宗教仇杀,整体上是不支持的。
而且爱尔兰的新教徒只是比例少,却非常集中,基本都居住在北爱尔兰,后世英国能保有北爱尔兰也是靠这些爱尔兰新教徒。
所以挑起爱尔兰新教徒的恐慌,有助于稳住爱尔兰岛东北部,这里是从不列颠岛运物资来的必经之地。
。。。。
凉风吹过了香浓河两岸,象征爱尔兰共和国的绿底金爱尔兰竖琴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三万法兰西-爱尔兰联军有条不紊的自西面渡过香浓河,向着河对岸莫公泽指挥的一万人走去。
爱尔兰人分成了三个部分,来自法兰西军队和爱尔兰人主力在中间和左翼,巴塞洛缪.蒂林上校的三千人在右翼。
而英军方面,五千鲁藩军在中间作为主力,爱尔兰总督杰拉德.莱克率三千人在左翼,另一位哈利.哈钦森少将率领一千英军和两千北爱尔兰民兵在右翼。
三方互相间隔大约五到六里,不过骑兵很少,只有莫公泽手里有一个特兰西瓦尼亚万户骑兵团一千人。
在决战之前,爱尔兰人就占领了香浓河附近的所有渡口,英格兰人在这一截香浓河两岸唯一能控制的,就是河东北岸的香浓河畔卡里克这座孤城。
虽然算上莫公泽的队伍,英格兰人能出动至少一万四千人,但他们可不能像对面的叛军那样基本不守城镇,必须要留出一定数量镇守各地。
“将军,穿着紫色上衣白色裤子的,应该就是比利时陆军。”让.约瑟夫.亨伯特的助手,深受法兰西大革命影响的爱尔兰上校巴塞洛缪.蒂林指着远处说道。
既然披着比利时陆军的外衣,自然不能太过标新立异在欧洲还穿大虞的军服,是以鲁藩军在欧洲的军服也是非常接地气的。
让.约瑟夫.亨伯特举起望远镜,也看见了象征莫氏父子的红白红旗帜中间一朵金色的日月徽记。
这是由哈布斯堡家族红白红徽章以及大虞莫氏皇族,或者说源自大明王朝被大虞挪过来的用的日月徽记组成。
“比利时陆军的战斗力很强,但我们不要首先进攻他们,可以重点打击两翼的英格兰军队。
这些比利时人不一定会为了英格兰血战,更别说还是在爱尔兰的土地上,我想,我们不去惹他们,他们就不会跟我们拼命。”
法兰西的让.约瑟夫.亨伯特将军一上战场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由于他的地位太低,无法清楚的知道莫公泽一直在追求英格兰的玛丽公主,更不知道已经追求成功。
现在的比利时王子,同样是英格兰的贵族了,且很可能因为这次战功,获得一个来自英格兰王室的闲置爵位,比如剑桥公爵。
所以不但莫公泽会出全力,跟随他的比利时陆军,也会全力以赴。
而在香浓河畔卡里克城郊,莫公泽站在一块山包上凸起的岩石顶部,举着望远镜一看就明白了让.约瑟夫.亨伯特将军的意图。
“法兰西人的火炮开始频繁调动,中军旌旗林立,看起来人非常多,但方阵显得太过稀薄,远不如两翼那么厚实,看来,他们重点的进攻对象是两翼的英格兰军队。”
这就是天生的本事了,莫公泽战场的经验并不算太多,但是只看了一会,就能分辨出对方的迷魂阵,看透敌军的意图。
“通知杰拉德.莱克将军,他们准备好与叛军血战吧。当然,我允许他们在支撑不住的情况下后撤。
佐格,让你的骑兵准备好,随后准备突袭对面法兰西-爱尔兰联军的中军。
刘荣庆,命令所有三卫官兵脱下欧式军服,换上鸳鸯战袍和朱漆勇字盔,一定要让我们显得光彩夺目。”
莫公泽这番操作,远处的让.约瑟夫.亨伯特也看到了,随即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卡尔王子看来明白我的意思了,他们竟然在战场中换上了华丽的赛里斯礼服,用一万人看住他们,只要他们不主动出击,我们就不去进攻他们。”
嗯,鸳鸯战袍加朱漆勇字盔,实际上是大虞京营十六军的作战服装,但在欧洲由于莫公泽用的很少,一般都是在展示军容的特殊时刻才让士兵们穿,确实成了一种礼服,以至于很多人产生了这种军服不利于作战的错觉。
战斗先在左翼的法兰西-爱尔兰联军,也就是叛军与英格兰军队之间展开,让.约瑟夫.亨伯特也果然把火炮基本都调到两翼去攻击英格兰军队了。
巴塞洛缪.蒂林上校率领三千人在炮声刚停歇下来的时候,就主动发起了进攻。
此人是坚定的爱尔兰独立派,出身富商家庭,进入过英格兰军队有远大的前程,但他把一切都奉献给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