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歌没接话,他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了。”
“项姑娘,你要是没事,就先去休息吧。”
“明天咱们还要早起赶路。”
见陈九歌无动于衷。
项莺轻咬嘴唇说道:“这门剑法,确实不凡,你若是空了帮我看看。”
说完,项莺也不多停留,将剑谱放下,转身出了房门。
“吱呀……”一声轻响。
房门关闭。
陈九歌睁开双眸,看了一眼木桌上的那卷画轴。
他轻叹一声,摇头低语:“算上这一门,《天月**剑》、《流星剑法》、《月华剑法》、《太乙分光剑》,剑宫的传承,我手里已经有了五门。”
“这下和剑宫的梁子可算是越结越深了。”
陈九歌目视房顶,心中沉思。
思索片刻后,他站起身,走到桌旁,拿起了画轴。
上面画着十一式剑法,简笔画旁配有心法。
大概看了一遍,陈九歌将画轴卷起,随手放到桌上。
“这剑法倒是有几分巧思……”
“哎,又学会一门。”
陈九歌有些怅然。
隔壁客房中。
项莺坐在床边,侧耳倾听,听到陈九歌下床的声音,白皙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淡笑。
在这世上。
年轻气盛、气血方刚的年轻人无法拒绝一个不着寸缕的美女躺在自己床上。
同样的道理,没有一个剑客,能够拒绝一门上乘剑法的诱惑。
三品剑法,哪怕是法象境,也一定会观上一观。
“不知道他的剑道天赋究竟如何……”
项莺很是好奇。
这门剑法,她刚刚看过了,招式变化不多,心法也较为简单。
但若是想要练得大成、炉火纯青,以她的天赋,少说也要一年。
要想单凭《飞雪剑法》,迈入先天境,就更是个未知数。
据项家典籍记载,以前江湖上曾出现过的最顶级剑道天赋,是万剑山庄的三代先祖,天生剑体,剑心通明。
不论是三品还是二品,还是一品剑法,只要看上几眼,揣摩半日,就能练至大成。
用不了一年,就能达到这门剑法的至高境界。
据闻,那位三祖十六岁便已经达到法象境,一人一剑,纵横江湖,打到当时的天下第一剑客不敢用剑。
想到这里。
项莺眼眸微亮。
这世上,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天才,天生的武道奇才,一日之功远胜旁人数年。
这种人,天下罕有。
不知身为帝君之子的陈九歌,在剑道上的天赋又当如何?
项莺遐思半晌,感到腹中饥饿,回过神。
她从床上站起,推开房门,喊小二送饭。
陈九歌一点饭菜都没给她留。
项莺不禁有些幽怨。
她为他寻来剑法,对方却连饭都不给她留,想想就让人伤心。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日薄西山,夕阳顺着地平线垂下。
天空呈现出一抹淡紫色,月挂东方。
树下、草丛间响起虫鸣声。
时值戌时。
“空空——”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街间巷尾,打更人一边敲着梆子,一边出声提醒。
天色渐深。
高邮县的青楼,沿河的船舫亮起灯火。
锦衣玉服的公子哥们勾肩搭背,朝着青楼、船舫走去。
悦来客栈大堂里也只剩下一个小二值班。
店小二趴在桌上,不断打盹。
忽然。
“小二!”
一道高喝。
将即将进入梦乡的店小二惊醒。
客栈门口站着一群人。
他赶忙站起来,朝门口小跑过去:“客官,您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店小二借助悦来客栈牌匾旁挂的灯笼,看清来的这群人身着箭衣,全是江湖人。
他原本的睡意消散,清醒不少。
为首的是一个长脸汉子。
他带着十几个人一齐走进客栈,借助大堂里燃着的一盏油灯打量四周。
长脸汉子一边打量,右手一边捏着一个铜钱大小的灰白铁片。
随着古川走进悦来客栈,他手中的剑铁变得滚烫,一股股热意传递到他的手上。
剑铁越发滚烫,有些烫手。
古川停步,目光落在店小二身上,冷声道:“打尖,来些好酒好菜。”
“好嘞!”
“客官您稍等……”
店小二恭敬应声,朝后厨走去。
古川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
跟在他身后的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