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霈自小聪慧调皮,学手艺也快,做啥都能赚到些钱。可惜有那么个父亲“珠玉”在前,沈霈和他那两个早亡的哥哥都沾染了博戏的瘾头,赚到钱也留不住。也是因为嫌弃手艺活赚钱少,赚钱慢,才在几年间接连换了几个行当。
心有不甘的沈霈在奉天省内四处游荡,饥一顿饱一顿是常事。
那年大盛海军跟桑落在海上拼杀,陆地上在奉天省也有跟桑落人对阵的战场。
因为会给马瞧病,会骑马的一技之长,实为躲债和混上一口饱食,流落至战场附近的沈霈入了大盛朝军队的伙。
沈霈有手艺,为人伶俐会来事,短短数月就从摸不着校场边的兽医和兼任烧饭伙夫的军营边缘人升任到哨长之位。
哨长大小也算个官,不再是普通兵勇,饷钱也涨了一大截。
战争因大盛朝未败却主动认输、赔款而草草结束,沈霈自然是未立寸功、不得封赏。恰逢军队得令换防关内,不想背井离乡的沈霈便从营地里“顺”了些许财物不告而别!
这是应得的,沈霈毫不亏心!
归乡的沈霈因为这段不长的履历成了亲,还有了个女儿。也是因为止不住博戏瘾头而再次身败名裂的沈老疙瘩索性入了“绺子”,成了个山吃海喝还无人敢随意欺辱的快乐“胡子”。
在绺子里再怎么混都只是一个看马、医马的“弼马温”!
换个绺子,再换个绺子,大绺子,小绺子都一个鸟样!
到底是在外见过世面还当过官的人,沈老疙瘩生了不甘于人下的心思。
大盛朝极速衰败,朝廷收缩力量拱卫京畿要地,关外虚空,乱象四起。沈霈在地主老丈人的扶持下,撮合游说周边乡、屯的富户、大户共同出资,也弄出了关外特有的“保险队”。
谁出钱、谁受益,保险队当然主要是维护出钱的地主和大户们的利益,保险队保护区内的贫苦人家和小户们可压榨不出太多的油水。为了在这个大鱼吃小鱼的乱世里存活下去,为了维护、壮大自己的保险队,沈霈不得不绞尽心思地赚钱。
在保险区是保险队,在保险区外当然就是关外人最为熟知的胡子,沈霈的保险队当然也干了与绺子同样的营生。
弱肉强食的世道里,在日复一日的争斗中,沈霈吃过亏也吞并过其他保险队。
踏入高一等的台阶总会有更强大的敌人在等着!
一来二去,沈霈如愿以偿地从乡野踏入城镇,成为蜚声关外绿林的好汉。
名不正则言不顺,保险队再好终究是绿林中人,如同狗肉上不得台面!
山东“闹拳”,直隶、京畿和周边数省皆有响应,奉天省虽是关外却也没少应从之人。世事变幻之快超乎想象,“拳民”忽然就从大盛朝的有功之人被打成作乱的匪类!朝廷联合多方势力联合绞杀之下,懵懂无措的 “拳民”们被肃杀干净。
大盛朝廷终于将目光再次投向它的关外“祖地”!小镇保险队长沈霈再一次遇到一场大机缘。
沈霈耍弄一些绿林手段取得派驻奉天省“肃匪”的大盛官员的好感,保险队终究被收编,沈霈也成了一名大盛朝廷的马队帮带!帮带为一营之副官,是统领数百人的实权官。
此后沈霈算是踏上了一条官路坦途。
桑落和罗斯人在关外争斗,大盛朝廷不闻不问,熟知关外情形的大盛沈管带却帮了罗斯又帮桑落,反正就是谁给的好处多就帮哪一边。左右逢源,赚了个盆满钵满。
汉昌起兵事,关外沈霈为朝廷立功,得受封赏,官阶骤升,沈大帅崭露头角。
民主国建立,沈霈因为是方大帅的老部下,被授予中将师长,关外奉天省都在沈大帅的照拂之下。
沈霈好似是有气运傍身之人,在节节登高途中周围的兄弟一茬、一茬地换,他竟然没怎么受过伤,还结交到现在盘踞关外各地的大帅兄弟们。
沈霈本以为这是一次再寻常不过的迎来送往,唯有一点特殊之处就在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