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局并非无解,两条大龙之外,尚有一块未定型的棋,黑棋只要放弃劫争,反攻白棋边角,最终可反赢半目。】
非非说着,在光幕上摆出了破解之法,黑棋主动放弃中腹23子大龙,袭杀右下角即可终局。
半目就是1\/4子,如此细微的胜负以张哲翰的棋力绝对算不出来,但对基因智能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一直没有人破局?
张哲翰伸手从棋盒中夹起一枚墨玉黑子,按照光幕上提示的位置往黄玉棋盘上放。
奇怪,怎么放不下去?
确切的说,无论你放在什么位置,棋子在接触棋盘的一瞬间便如水滴涸土,被棋盘“吸收”,根本就形不成“落子”。
张哲翰试了好几次,结果都一样,心一发狠,拿起棋盒往棋盘上倒,没有一颗能落在棋盘上。
花匠看出了门道,若有所思道:“必须先找到一颗能落在棋盘上的棋子,这就是接下来的任务。”
张哲翰看了看老头,又看看张良,“如果杀了其中一人,会怎么样?”
三劫循环,棋局无解,如果对手死亡,就意味着认输,另一方就能嬴棋。
“没有用,刚才你也看见了,他俩遭遇攻击会合力出手,威力能与咱们的璧合术抗衡,”花匠看出他的心思,叹了口气,“即便太初境亲自来,也未必能杀得了他们。”
张哲翰想起刚才周昌给的臭鞋,取出来拿在手上,花匠捂着鼻子逃得远远的。
理论上说,如果道具对版,Npc即刻就会有反应,但对弈的两人还是在一门心思打劫,张哲翰恶作剧把臭鞋递到他们鼻尖,他们也视若无睹。
花匠唔唔道:“那只鞋不是这样用的,一定是要你找到另一只。”
张哲翰闻言低头,对弈的两人脚上都齐整地穿着鞋,四只鞋没有一只和臭鞋相同,臭鞋的场景不在这里。
没辙了,张哲翰长叹一声,收回臭鞋,伸手去拉花匠,“咱们走吧。”
花匠看着他摸了鞋的臭手,皱着眉头往后缩。
张哲翰看了看自己的手,哈哈一笑,跃至半月形的浅池边,蹲下洗手。
水明如镜,倒映着暮色中的火烧云,臭手入水,搅动镜波涟漪。
火烧云漾动,水中出现一点金光,水中怎么会有酒味?
张哲翰正愣神,那点金光冲出水面,兀然变大,直奔面门而来。
金色酒杯,金叵罗!
“哗——”
水中蹿出一个人,浑身湿漉漉,金帽歪斜,灰布宦官服被鲜血染红了半边,赫然正是刚才逃逸的老太监。
他并没有逃远,只进了最近的水池,潜伏在池底。他之前一定进过水里。
花匠见状急忙前掠,但似乎来不及,金光已然将张哲翰罩住。
蓝影一闪,一道白光从张哲翰弯曲的身体劈出,将金光剖开,溃散,金叵罗再次被破,池水掀起十几米高的巨澜。
白光之中,夕夕犀利杀出,直扑老太监。
夕夕扑了个空,老太监在半空中倏然消失,花匠已掠至池边,护在张哲翰身前。
这老家伙贼心不死啊,好像不对,身负重伤还敢潜伏偷袭,明知不敌还头铁往上撞,管家没这么刚。
他发出金叵罗好像不是为了暗算,而是为了逃命虚晃一枪争取时间,适才如果不是要先破金叵罗,夕夕会直接攻击他本体,至少又会挨上一刀。
张哲翰继续在池水中洗着手,心里在琢磨为什么管家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要要躲进池里,莫非这池水也和嘎贡山天池一样有疗伤功效?
“木木,这水有什么古怪?”张哲翰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花匠想起了什么:“哦,这池子叫上善池,池水是道家祖庭的上善之水,据说是当年老子沐手处,可疗伤回血,上帝之城的人受了伤都往这儿跑。”
果然,管家虽然没被花匠的剪刀剪死,夕夕那一刀也绝对不轻,如果不想退出副本疗伤,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池子里趴着,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张哲翰会跑来洗手,灯下黑变成了灯下明。
张哲翰取出那个曾经装过天池水的黑袋,装了满满一袋水,放回储物舱。
单就疗伤而言,这水比任何伤药都管用,不过他用不着,他根本就不能受伤,负级状态下,受伤就意味着死亡。
“接下来去哪儿?”花匠恢复小女人状,小鼻子嗅了嗅,抱着他的胳膊。
张哲翰忍不住吻了她一下:“肚子饿了吗?”
修长的脖颈弯了弯:“嗯。”
他们出现在九酝垆那张榆木矮桌的时候,张哲翰发现旁边坐了个人,头戴巾帻,是一名商贾。
环视一圈,四张矮案都坐了人,张哲翰想着先来后到,要站起身,花匠却坐着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那商贾先是一怔,随即拱了拱手,一声不吭默默站起,把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