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善接到这命令后,那是一刻都不敢耽搁,火急火燎地从水路赶到荆州。船一停靠在江边,周善就撒开脚丫子独自进了荆州,让门吏赶紧去给孙夫人通报。孙夫人一听,哟,赶紧让周善进来。周善那叫一个毕恭毕敬,双手把密信呈了上去。夫人一瞅信上说国太病危,那眼泪“哗”地一下就跟决堤的洪水似的,扯着周善的袖子就问:“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周善连忙“扑通”一下跪下,满脸焦急,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说道:“夫人呐,国太这回生病可严重得要命,随时都可能两腿一蹬归西咯,嘴里就一个劲儿地念叨着想见您。要是您去晚了一丁点儿,恐怕就真见不着最后一面。所以让您赶紧带着阿斗去瞅一眼。”
夫人皱着眉头,一脸愁容,忧心忡忡地说:“皇叔带着兵跑老远打仗去了,我现在想回去,怎么着也得让人去跟军师说一声,得到准许了才能走呀。”
周善一听,差点没跳起来,说道:“夫人呐,要是军师回话说:‘必须得报告给皇叔,等皇叔回了话,才能上船’,那咱们不就耽搁大事儿啦,这可咋整哟?”
夫人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要是咱们啥也不说就跑,恐怕会有人跳出来拦着不让走啊。”
周善把胸脯一拍,赶忙说道:“夫人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在那大江里头,船早就准备得妥妥当当的啦,现在就请夫人您上车出城,别再磨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