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笑了笑,“我把香江那边的手尾处理干净了,等任命书一到,就立马赴任。”
“你到《人民文学》的第一个任务,就是重振编辑部的士气,止住销量下滑的颓势。”
王朦拍了下他的肩膀,“其实最简单的法子就像当年你给《人民文学》写几篇稿子。”
方言也同样考虑过这个问题,最初的打算是在《人民文学》上连载《大秦》系列的第二部、第三部,也就是《大秦之纵横》、《大秦之崛起》,毕竟《大秦之裂变》的成绩摆在那儿。
“除了这些,你还有别的什么打算吗?”
王朦倒是希望他能多写几部严肃文学,像之前的、“幻觉现实主义”、“军事幻想文学”、“寻根文学”、“新写实主义”那样,再创出一种全新的写作风格或者流派,也好冲击诺贝尔文学奖。
“这个我暂时还没什么头绪。”
方言摊了摊手,苦笑连连。
“那就不说了。”
王朦深知把人给逼急了,反而出不来创作灵感,适得其反。
于是乎,又拿酒碰了下杯,“预祝这次诺贝尔文学奖提名有你岩子的大名!”
“那就借王老师的吉言!”
方言把酒一饮而尽,满脸涨红,心潮澎湃。
结果等庆功宴一结束,张国榕、王佳卫、谢缙等人无不不喝得酩酊大醉。
方言也是如此,醉眼惺忪,摇摇晃晃,右臂被龚樰紧紧地抓住,吃力地往卧室里搀去。
就在此时,朱菻搭了把手,扶住方言的另外半边身子,配合着龚樰往前走。
龚樰笑盈盈道:“谢谢。”
朱菻回之以微笑,“在威尼斯电影节上也没见他喝这么多,今天怎么喝成这样?”
“谁知道呢?”龚樰没好气地白了眼,“兴许是高兴吧。”
朱菻瞄了下醉得睁不开眼的方言,鼻间能闻到浓郁的酒味,虽然刺鼻,却并不生厌恶心。
俗话说,男人喝醉了就会变成一只猪,而方言恰恰就是头酒品极好的醉猪,既不耍酒疯,也不作妖,安安静静地被龚樰和朱菻扛到卧室,然后被丢到床上,摆出一个大大的“木”字。
“朱菻,能再帮我个忙吗?”
龚樰一身的白毛汗,呼哧呼哧喘了十多分钟。
“你说。”
朱菻诧异不已。
“你帮我盯了会儿他,我先去洗个澡,然后再给这臭猪清理擦拭一下。”
龚樰难为情道。
“没问题,这你就交给我吧。”
朱菻满口答应下来。
龚樰道谢的同时,瞥了眼酣睡如泥的方言,本该高高兴兴的庆功夜,甚至两口子都商量好来个难得的情|趣,可惜白瞎了这么好的良辰吉日,心里窝着一团小火,很是无奈地往浴室走去。
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两人,朱菻静静地凝望着醉后一脸憨态的方言,心怦怦地狂跳。
听到“哗啦啦”的水声,才像做贼似的,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更近距离地打量着方言。
紧接着蹲下身,贴心地帮他脱了鞋,耳畔边忽地传来轻微的呼喊声。
“水,水……”
方言翕动嘴唇。
朱菻却听得清清楚楚,忙不迭地去拿暖水壶,往杯里倒了杯水,热气腾腾,显然不能立即饮用。
方言咂摸了下嘴,依旧等不来甘霖,只好睁开醉醺醺的眼,强撑起身体想要下床。
“水还热着,要晾一会儿才行。”
朱菻把水杯放到床头柜,然后抽出枕头,垫在他的背后。
方言带着所剩不多的清醒,环顾四周,“你怎么在……”
朱菻简单地解释了一番,“觉得怎么样?”
“口有点渴,头有点痛。”方言强挤出一个笑容,“真的是麻烦你了。”
“真要说麻烦的话,理应是我麻烦你们了。”朱菻语气里充满关切。
方言声音略微沙哑:“为什么这么说?”
朱菻说自己在《西游记》剧组闹出流言蜚语,如果没有他们好心收留,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方言却不揽功,觉得就算没有自己,流言也早晚会过去,以朱菻的能力,一定能东山再起。
“可是没有你们,就不会有之后发生的这一切。”
朱菻说得越发感激,没有方言和龚樰,就不可能体会到不同于内地的香江生活和拍戏环境,就不可能让演艺生涯焕发第二春,就不可能参演《花样年华》,在威尼斯电影节捧得最佳新锐演员奖。
就更不可能有机会衣锦还乡,甚至借着这次庆功会,澄清谣言,挽回名声!
“是小樰都跟你讲的吧?”
方言眯了眯眼。
“说是你出的主意。”
朱菻嗯了一声,感激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别样的情意。
“往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