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那个从家里带来的电热毯。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暗红色的绒面渐渐变得透明,缠枝莲的纹路里渗出银白色的细屑,像老人的头发。
“她只是想暖和点。”老太太叹了口气,接过电热毯铺在旧木床上,“你们走吧,她不会再找你们了。”
回去的路上,陈默一直没说话。快到家时,他忽然开口:“我刚才梦到她了,在储藏室里发抖,说等不到春天了。”
林秋握住他的手,冰凉的,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那天晚上,他们把所有的暖气都打开了,却还是觉得冷。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像有人在用指甲轻轻刮擦。林秋看着空荡荡的床,总觉得那里还躺着一个沉默的影子,裹着暗红色的绒毯,安静地等待春天。
几天后,林秋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只有一张照片——旧木床上的电热毯已经变得很薄,像一片褪色的红布,缠枝莲的纹路里开出细小的白色花朵,在阳光下轻轻摇晃。
发件人备注是:王秀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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