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道:“这是他身为储君,必须迈过去的一道坎,迈不过去,他就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永远担不起这万里江山。滚去传旨,告诉他,明日午时,朕要知道他站在冷宫门外,少一刻,迟一分,他这太子……就自己掂量着办!”
“奴……奴婢……遵……遵旨”侯宝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书房内,重新恢复了平静,只有殿外刷刷的雨滴还在下个不停。
朱祁镇缓缓坐回了龙椅,高大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更加孤单。
他疲惫地闭上眼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御案上,那份暗卫的卷宗上面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眼,而比这些罪证更让他心寒、更让他感到无力的,是太子那稚嫩却已显露出致命软弱的“仁慈”。
“帝王之路……壮儿,这条路……从来都是白骨铺就,血泪浇灌而成的,但愿明日之后……你能真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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