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心领神会,但却不能此刻就表露出来,只能假装看不懂的样子;
有些事情还是问清楚了,把话说在前头为好。
迅速收回眼神,将目光再次转到萧峻与何文安身上;
汪轶鸣依旧保持着微笑,不紧不慢的向着二人拱了拱手,问道;
“萧伯伯,何叔,要说二位贤弟与我自小交好,带他们入锦衣卫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小侄不明白,他们俩年纪轻轻,已经是秀才,有了功名;这为何突然要弃文从武,放弃科举之路,跟着我刀口上舔血加入锦衣卫呢?”
“难道就不觉得太可惜了吗?”
“哎…”
萧峻、何文安二人不约齐齐摇头叹息;
“贤侄有所不知,暂不论他二人才华能力如何;倘若他俩有心苦读,愿意坚持这读书科举之路,我与何贤弟又岂能轻易放弃,任由他俩行那商贾之事?”
看到萧峻与何文安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汪轶鸣也是跟着皱起了眉;
瞥了眼萧锐、何朗,他俩除了一瞬间的尴尬外,似并无什么其他表情,只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嘴里好似在嘀咕着什么;
“轶鸣贤侄;”
何文安叹息一声,接着前面萧峻的话说道;
“这商贾之事,自他俩前些时候闹出的乱子,若不是贤侄仗义出手,恐直至今日我们两家也难以将此事善了;”
“可见他们不善行商之道;自此,我与萧兄也不敢再轻易放任他俩再做什么生意了。”
“何叔言重了,这行商之道本就有赚有赔,哪里是只一次不成便断定了二位贤弟的能力?”
汪轶鸣陪笑迎合了句,免得尴尬。
“非也非也,若是小赔也在情理之中,我们两家也不是兜不住;只是这次涉及深远,风险过大,实在不敢让他们再胡来了。”
何文安心有余悸,连连摆手;
看来这次萧锐何朗他们确实把家里折腾的不轻;
“咳咳…鸣哥儿啊;”
萧峻再次开口继续说道;
“我与何贤弟也是真没了办法;他俩无心科举,生意买卖又不善经营;”
“虽凭着家里产业供养着也不至于过不下去;可总不见得让他们就此无所事事的虚度下去吧?”
“是啊是啊!贤侄,我二人不求他俩能有何大的作为,但有个前程在身,也不算虚度了光阴。”
听着萧峻、何文安你一言我一语的表述,汪轶鸣自是明白了二人的心思;
可怜天下父母心,在这个万般皆下品 惟有读书高的时代,身为有功名的读书人不惜颜面登门拜访他这个晚辈,只为能给自己儿子谋个前程;
就这番决心可见其诚意;
当然这私心定也是有的。
汪轶鸣微微点头,向着二人表示理解;
“要说前程,萧伯伯,何叔,即便是要弃文从武,也可拜入我父亲麾下,相信我爹给他们安个实缺也不是什么难事;”
顿了顿,汪轶鸣说着又面不改色的瞥了一眼上首到此一言未发,悠然自得的汪正海;
“略微提高了音调继续说道;即便想入锦衣卫,本地值守的杨千户刚升任千户之职不久,麾下精干、缇骑可谓是空职众多;以咱们几家相熟的关系,料想谋里面差事也非难事;”
“多的不敢说,由我爹出面作保,二位叔伯运作一番,那百户以下官职,总旗小旗的,还不是杨伯一句话的事?”
“这…”
萧峻与何文安闻言就是一愣,顿时有些语塞了;
而上首的汪正海依然不为所动,只斜睨了汪轶鸣一眼,放下手中茶盏,随手又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
看老爹是这副样子,汪轶鸣自也是心无波澜;
笑了笑,对着萧峻与何文安接着说道;
“如此,这两个选择无论哪一个,二位贤弟都还可留在家中尽孝,也能得到家中照应,岂不更好?”
“跟到我的麾下,我自是没什么问题,但要随我返京入职,这便就没了此种便利了。”
此话一出,萧峻与何文安相视一眼,面露难色,不由又看了看上首的汪正海;
“箫兄长,何老弟,别光坐着,喝茶喝茶,再来一支烟如何?”
汪正海显然不接这茬,掏出两根香烟,直接起身走到二人近前帮他们一一点上。
接过香烟,二人兴许是没想过如何应对,一时间无所适从,难言之色尽显在脸上;
“哈哈…萧兄长,何老弟,你们何必为难?”
汪正海不紧不慢的坐回上首的位置,悠然的笑着说道;
“咱们做父母的固然操心,既然是为他们的前程着想,如此为难,何故不听听他们自己的意思?”
汪正海话落,二人对视一眼,相继点了点头;
“那你二人还不快快向着鸣哥儿道明心中所想?”
何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