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阎氏只轻轻“嗯”了一声;
顿了半晌,才继续开口说道;
“我与你爹这也是无奈之举,如今门庭不同往日,哪家府邸还没个隐秘保底的所在?”
“不说别的,你苏姨萧伯伯家的府邸与咱家也不遑多让;当初修这密室还是她提醒了我,才大费周章修了出来的;”
“想必她家府里这样的所在之多不少吧。”
汪轶鸣不置可否的再次点了点头。
是啊,萧家在整个州府里也算是数得着的存在,府邸里有个密室暗道啥的也不足为奇。
“对了,鸣儿,你这费劲吧啦的要存放密室里的这三口箱子到底是何物?”
“为娘可是感觉里面的东西重量都不轻啊。”
抬手指了指靠墙的三个木箱,阎氏一脸疑惑的皱眉问道;
“嘿嘿…”
听自家娘亲问起,汪轶鸣顿时莞尔一笑,故作神秘的冲着阎氏眨了眨眼睛,说道;
“不如儿子带娘亲眼瞧瞧如何?”
阎氏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自己儿子,
“那就瞧瞧呗;还神神秘秘的。”
汪轶鸣躬身搀扶起自己母亲,又提起桌上的防风煤油灯;
待母子二人来到那三口木箱子前,相视一眼;
汪轶鸣冲着母亲咧嘴一笑,又将煤油灯递给其先拿着,便躬身将眼前三口木箱子逐个打开;
在箱盖一一被打开后,阎氏只觉眼前明晃晃金灿灿的一大片,尤其在被手中煤油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
她不禁失声惊呼道;
“这…这全是…金子!”
“嗯,是的,娘。”
汪轶鸣神情自若的回道;
阎氏不敢置信的一把又将煤油灯递还给了汪轶鸣,上前一步,拿起一块金元宝掂了掂,摸索了片刻,才面有惊骇诧异的看向了自己儿子,问道;
“十足的金子!这…鸣儿,这么多!你…你哪来的这么多金子?”
汪轶鸣不紧不慢的缓缓俯身蹲下,从其中一个箱子里拿起一根小黄鱼,笑了笑,随手又丢回到了那口箱子里,才回道;
“娘,这里的黄金足有三千两。”
“三…三千两?”
“嗯,”汪轶鸣叹了口气,接着又道;
“儿子这次回乡探望您与父亲,没曾想家里竟有了如此多的变化;”
“这两日父亲总时不时就提及让我尽快变卖手中缴获,却只说给亲兵发饷;没曾想今日才知家中已经如此的拮据。”
“鸣儿…”
汪轶鸣抬眸冲着阎氏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这些金子的来路母亲大可放心,儿子能到如今的位子上,手段和底气还是有的,些许黄白之物不算什么;”
“俗话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这三千两金子就当是儿子给您和爹留的底气;”
“若他日急需,说不定就可解了燃眉之急。”
阎氏望着自己儿子的脸庞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爹他向来豪爽,倘若知晓咱家有了这三千两黄金,怕是用不了多久便会将其花光;”
“儿子倒不是信不过父亲,但儿子看家里如此又如何能放得了心?”
“只得偷偷将这些金子交予娘您,暂且瞒住爹;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拿出。”
听了汪轶鸣所言,阎氏先是凝眉,最后却是明白了自己儿子的一片苦心;
面容郑重的点了点头;
“为娘知晓了;鸣儿,放心便是。”
话既然已经道明,母子二人心里也敞亮了许多;
收拾了一番,便出了密室;
又将暗门和机关复位;
等一切恢复了原样,母子二人这才双双松了口气;
只觉得口干舌燥,便叫来丫鬟奉茶;
接过茶盏,母子俩也不顾形象的端起茶盏就是猛灌了一口;
茶香四溢,入口甘甜;
顿时让人心旷神怡。
借着丫鬟出去蓄水的空;
阎氏心中似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鸣儿,你要用缴获变现来兑付萧家的货款?”
“是的,娘。”
汪轶鸣放下了手中饮尽的茶盏,又点燃了一支香烟后,回道;
“你那些缴获够不够兑付的?听说总共要十六万两之多呢。”
吸了口香烟,汪轶鸣淡淡一笑,回道;
“娘,您放心吧,我已经付了十三万六千两,剩余的也不过两万多两而已;那些缴获种类繁多,尽是些金银玉石珠宝首饰什么的,好变现;”
“而且萧伯伯也帮着找了些相熟的关系,估计用不了几日便可处理完;”
“届时即便不够,想必也差不了多少;儿子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