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自己来,却又一句话都不和自己说;
汪轶鸣再次四处打量着周遭;
随风招展的旗帜,零散站岗巡逻的士卒;
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眼珠一转,汪轶鸣咧嘴一笑,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又加快了两步,问道;
“爹,来支香烟?”
“嗯。”
果然,一说香烟,老爹立马驻足转身,接过汪轶鸣递上来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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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其点燃,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这一口下去,瞧其脸色貌似就转好了一些;
汪轶鸣顺势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支。
“这烟真是不错。”
又吸了两口后,汪正海终于开口了;
刚刚那沉默的半晌,汪轶鸣感觉度日如年,好像过了很久一般。
“嘿嘿…爹,喜欢就好。”
“嗯;”
汪正海再次吐出一口烟雾;
“听你娘说,你给了她二百两银子,做什么伙食钱?”
汪轶鸣抬头一怔,没想到自己老爹怎也提起此事;
“是的,儿子是觉得这次随行的兄弟那么多;这吃喝拉撒,要用的花费肯定不少;总不能回来一趟,还给家里平白增加了负担吧?”
“嗯,如此你就拿了银子交给你娘?”
“是,咱们家现在不同往日了,平日花销定也颇多,所以儿子就…”
“你银子挺多啊。”
“呃…”
不等汪轶鸣继续多说,汪正海这一句直接将其噎住了;
“是…是有一些积蓄;立功封赏,还有圣上赏赐…”
“你有再多的银子,这没节制的到处滥发挥霍,日子不过了?”
“这…儿子,儿子不曾…”
“从昨日到家,你就开始到处撒银子;要说给下人些打赏,这也没什么;”
“可我瞧你这架势,是对日常花销没什么概念吧?”
汪正海此话一出,顿时让汪轶鸣有些头大;
这是嫌自己大手大脚了?
也没有吧?打赏给那些小厮丫鬟的银子没觉得有多少啊;
汪轶鸣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我看你就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按你这么撒,有多少家底儿不得给你败光了的?”
“你是有金山银山?还是有金库银库?皇帝老子也没你这般敢肆意挥霍的吧?”
老爹怎么这么说自己?
汪轶鸣挠头不已,自己打赏下人的银子左右加起来也不过二三十两;
比起那些纨绔子弟来,怕是去趟青楼打个茶围的基本消费都不够吧?
这就算是挥霍了?
自己就算给多了,也不见得天天如此吧;
汪轶鸣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爹这么一个豪爽的人,如何为此责问起自己来了?
“不是,爹,您这是误会什么了吧?我打赏下人加起来不过二三十两银子而已;不至于吧?”
“呵呵…不过二三十两?你这锦衣卫镇抚使当的可真是财大气粗啊;”
“你可知这些兵卒用于养家糊口的一月饷银才多少?”
汪正海抬手遥指了四下一周后,继续质问道;
“这…孩儿也是从锦衣卫底层一步步晋升上来的,自是知道的。”
“呵呵…知道就好。”
汪正海深吸了一口香烟,顿了顿,继续说道;
“知道你现在心气高,打赏下人些银两,也无甚关系,给家里些银子这也属应当;”
“可你今日大肆给自己属下发银两,一发每人便是一百五十两之多;传出去你叫我这当爹的日后如何带兵,又如何面对自己的下属?”
“啊?这…这这…不是,爹,您误会了。”
汪轶鸣顿时觉得自己一个脑袋两个大;
“误会?六七千两银子,你说赏就赏了?你当别院的下人都是睁眼瞎吗?要不是葵儿他娘及时告知给你娘,我们都来不及压下这事,传出去还得了?”
看着汪正海怒其不争的神色,汪轶鸣的脸色也是变了变;
此事确实疏忽了,自己给手下兄弟们分战利品无可厚非,可以解释清楚;但自己当着葵儿的爹娘和那几个小厮丫鬟的面大肆分发银两确实欠考虑;
只得先向自己老爹认了错;
“爹,儿子错了,这事确实欠考虑…”
“哼!欠考虑?六七千两银子啊!昨日剿贼,厮杀半日,你从那邓财主处才讨了五千两银子,外加一千石粮食;你这倒好,一大早居然就给自己属下分出去六七千两银子!若是传将出去,你叫别人如何想?”
看汪轶鸣已有些懊悔的样子,汪正海顿了顿,无奈摇头长叹了口气;
“哎~事已至此,叫我说你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