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信率领着三千教众,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尚宗旅的营寨前。
营寨门口,军师庞慧根早已率领一众将领在此恭候多时。
当虚信和他的教众们出现在视野中时,庞慧根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快步上前,拱手施礼道:
“久仰虚信大师威名,今日一见,果然英姿勃发!”
虚信微笑还礼,“庞军师过奖了,我等此番前来,是为了协助尚元帅共同对抗敌军,还望庞军师多多指教。”
两人寒暄几句后,庞慧根带着虚信等人进入营寨。
就在他们进入营寨的时候,一些将士纷纷从营帐中跑出来,好奇地围观红龙教众人。
将士们看到红龙教的人数仅有三千,而且军纪散漫,个个躯体不壮,土里土气的,眼中顿时流露出明显的瞧不起。
甚至还有人发出了嘘声,公开表示轻蔑之意。
红龙教众人听到这些嘘声,脸上都露出了愤怒的神色,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只是虚信没有说话,都敢怒不敢言。
好在庞慧根反应快,连忙喝止那些发出嘘声的将士,并向虚信解释道:
“大师莫怪,士兵们不懂事,还望大师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虚信心中有些不快,强压心头的怒火,淡淡说道:“无妨,我等不会在意这些的。”
当天晚上,尚宗旅、庞慧根招待虚信,教众们自有其他将领陪同用餐。
酒酣耳热之后,尚宗旅详细描述了上次周山烟攻的各种细节,强调烟的厉害,守寨门、寨墙的士兵根本忍受不了。
“尚元帅不必担心,贫僧带来的神兵,不要说烟,就是刀剑加身也毫不畏惧”,虚信语气自豪,跟着又说:
“周山用烟攻,必须要有西风,这可不是每天就有的,与其等他攻打,不如主动出击。”
尚宗旅叹口气,“我们与周山大军正面交战几次,董衡战死,曹渊重伤。
只有一次,本帅亲自出马,打败伍光祖,正要乘胜追击,可是对方阵脚守得很稳,满天箭雨,我军冲不过去,对方缓缓退兵,毫无损失。”
虚信说:“两军交战,不是江湖比武,我们可以多人战一人,形成混战,然后冲击敌军”
尚宗旅脸色郑重,“虚信大师言之有理,可是又回到刚才那个话题,那就是敌人阵脚很稳,难以冲破。”
虚信呵呵一笑,“冲破敌方阵脚一事交给贫僧。
我红龙教神兵不畏刀剑,一旦行成冲锋之势,我们先冲破对方阵脚,贵军随后跟进,必一举大破敌军。”
庞慧根忧心忡忡说:
“几次交手,周山都没有上阵,此人武功高强,我军无人是他对手。
即使几人同时出战,也不一定能打过他,想乘胜追击,难以有机会。”
他言下之意,不如防守,以免损兵折将。
尚宗旅没有说话,他明白庞慧根说的是事实。
他和周山没有交过手,但人家那么多战绩在那里摆着,岂是浪得虚名之人?
虚信是客,既然主家不愿意主动出击,他自然不好再提。
正说着,中军长史突然快步走了进来,他的步伐显得有些匆忙,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禀报。
三人看着他,他行个礼,轻声说道:“报告尚元帅,庆州来人求见!”
尚宗旅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长史这么说,一定是庆州有新的命令或者消息。
他迅速站起身,整理一下军服,迈步走出。
过了一会儿,尚宗旅回来,漫不经心说了句,“长安那边送来了一个消息,景和帝病重!”
庞慧根闻言,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紧接着,他的脸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激动地说道:
“太好了!景和帝病重,周山极大可能已经回长安了,他不在军中!”
尚宗旅一愣,跟着站起,“对呀,景和帝病重,周山向来以孝着称,肯定回去了。”
虚信呵呵一笑,“这是一个大好机会,可以出击了”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尚宗旅来回踱步,“嘿嘿,天助我也。”
第三天上午,尚宗旅亲自率一万兵出营挑战,虚信带一千红龙教教徒跟随,当然,这一千教徒都服下天尊神水,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是“神兵”了。
因西安朝军队已经成功占领了五座营寨,伍光祖是先锋官,他的部队自然前移,他本人坐镇第一座营寨。
这样一来,两军之间的距离变得非常近,双方出寨门,很快就会迎面相遇。
伍光祖得报尚宗旅出营挑战,命令传令兵火速向秦中毅报告这一情况。
秦中毅是主将,他的中军设置在第十营寨,与伍光祖所在的第一营寨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同时,伍光祖的好胜心被点燃,亲自率领一万兵冲出营寨,要与尚宗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