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胡安先生的腰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散下来呢。”
“这是……”
胡安忽然脸色大变。
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从衣服中掏出了一块东西,确切来说,是掏出了自己的身份牌……然后看着它一点点朽烂成墓地中随处可见的淤泥,从手掌中迸裂。
“我、我的身份牌……!”
“看来胡安先生这边出了点事啊……白先生,您觉得他是为何遭遇这般不幸呢?”
“老人、机器人、闯入者……现在这一瞬间,这些支撑墓地规则的一切要素都已经崩塌,那个身份牌已经没了任何的作用,所以已经无法作为规则了吧。”
白无一紧紧盯着那一会儿便完全消散的身份牌,缓缓给出这个可能性:
“城市的街区,都必然有规则,那么,现在失去一切规则的墓园……”
“它已经不再算是城市街区了吧。”
关寒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然而,让贵族先生知道了这件事可不是好事……我只希望这边动静能小一点。”
“……”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来自远方一道孤零零的火车汽笛。
歌声与凄惨的哀嚎已经停息了,现在曾发出这一切声响的女人正静静躺在满是花瓣的棺椁里,一切姿态都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她不会告密,其他一切已经被白无一所杀死的存在也自然如此,死亡是最好的守秘者,被它所敛去的秘密只能被反复挖掘才能有些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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