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群愣了愣,随即笑了笑:“应该是天冷了,他们在商量怎么过冬吧?南疆人怕冷,之前就跟我提过要加棉衣,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对。” 郑秀珍突然开口,眉头紧锁,“两日前我和孙秀去见黎广、黎禄,他们拒绝劝降时,态度极其嚣张,说有把握拿下我们。现在南疆头领突然频繁接触,说不定就是黎广他们在背后搞鬼。”
云莘兰也点头,语气严肃:“南疆人大多被蛊术控制,黎广、黎禄若是用解蛊为诱饵,很容易说动他们反叛。而且侬智高此人,看似顺从,实则野心不小,之前我给他们治伤时,就发现他眼神里藏着不甘。”
李助也跟着劝道:“大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南疆人毕竟是归降不久,现在方貌又在暗中拉拢,万一真出了变故,我们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不如让各营加强戒备,尤其是南疆人营地周围,多派些斥候盯着。”
李星群看着三人严肃的神色,心里也渐渐没了底。他想起之前水门一战的教训,就是因为低估了方貌的算计,才导致三万精锐覆没。他深吸一口气,道:“好!李助,你立刻安排,让火枪队分出两千人,在南疆人营地外围隐蔽布防;再让各营校尉加强巡夜,一旦有动静,立刻通报!”
李助拱手领命,快步走出帐外。帐内的氛围又凝重起来,郑秀珍看着舆图,若有所思:“要是南疆人真反了,未必是坏事 —— 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引方貌出兵,打他个措手不及。”
云莘兰点头:“没错,只要我们提前做好准备,就能把叛乱变成陷阱。”
李星群刚要开口,突然听到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亲兵的大喊:“大人!不好了!南疆人营地那边炸营了!有喊杀声!”
三人脸色骤变,李星群猛地站起来,拔出腰间的长刀:“走!去看看!”
从指挥帐到南疆人营地,不过半炷香的路程。李星群带着云莘兰、郑秀珍和五百火枪兵赶到时,营地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 帐篷被掀翻了不少,地上散落着兵器和血迹,南疆人有的在互相砍杀,有的在四处逃窜,还有的缩在角落发抖。
“都住手!” 李星群策马冲到营地中央,高声大喝。火枪兵们迅速围成一个圈,枪口对准了混乱的南疆人,原本厮杀的双方都停了下来,纷纷看向李星群。
就在这时,侬智高拖着被绑的吴八月和李文学,从人群里走出来。他脸上沾着血迹,却故作镇定,对着李星群大喊:“李大人!您可来了!李文学和吴八月是叛徒!他们想勾结方貌,害我们这些归降的弟兄,我正要拿他们去见您,他们却动手反抗,还杀了我们不少人!”
“你胡说!” 吴八月挣扎着怒吼,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侬智高,你才是叛徒!是你勾结金王黎广,想反了李大人!我们不肯从,你就动手打人,还想杀了我们!”
李文学也跟着喊道:“大人,您别信他的!侬智高说三日后要配合湖州城里的人,放火烧营,里应外合拿下您!我们不同意,他就把我们绑了,还逼其他头领跟他反!”
侬智高脸色一变,厉声喝道:“你血口喷人!李大人,他们就是想挑拨离间,您快下令把他们抓起来!”
李星群勒住马,目光扫过地上的血迹和缩在角落的南疆头领,沉声道:“你们先把人放了,是非曲直,我自会调查清楚,谁也不准再动手!”
侬智高心里咯噔一下 —— 他知道圣女是站在李星群这边的,只要李星群派人去查,他勾结黎广的事迟早会败露。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一把!他眼底闪过一抹狠厉,突然对着身边的蒙细使了个眼色,然后假装要解开吴八月的绳子,手却悄悄摸向了袖里的短刀。
“大人,我这就放了他们……” 侬智高慢慢走到李星群马前,突然猛地抽出短刀,朝着李星群的小腹刺去!短刀寒光闪烁,速度快得让人猝不及防,周围的火枪兵都来不及反应,只能惊呼出声。
“小心!” 云莘兰反应最快,她手中早捏着三枚银针,在侬智高出刀的瞬间,猛地将银针掷出。银针精准地击中了侬智高的手腕穴位,侬智高只觉得手腕一麻,短刀 “当啷” 掉在地上。
“反贼!敢偷袭大人!” 火枪队队长怒吼,下令道,“开火!别让他们跑了!”
“杀!跟他们拼了!” 蒙细见偷袭败露,索性拔刀朝着火枪兵冲去。沙摩柯也带着心腹反抗,可他们手里的刀枪,哪里敌得过火枪?“轰隆” 一声,火枪齐射,冲在最前面的南疆叛军瞬间倒了一片,鲜血溅得满地都是。
缩在角落的南疆头领们见状,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求饶:“大人饶命!我们是被侬智高逼的!我们不想反!”
侬智高见大势已去,转身想跑,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