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心!” 李星群急得眼眶通红,甚至扑过去攥住杨延昭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哭腔却依旧坚定,“我只是怕!怕船队被困、弟兄们送命,最后连开封的忙都帮不上!大帅,您就再派一队斥候,再查一次水门,哪怕只有一分危险,也不能拿弟兄们的命、拿开封的安危去赌啊!”
杨延昭猛地甩开李星群的手,力道大得让李星群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帐柱上。他看着李星群倔强的脸,心里又痛又怒,语气却冷得像冰:“赌?本帅早就没有退路了!开封那边多等一日就多一分危险,你既然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本帅无情!”
他猛地挥手,帐外的亲兵立刻冲进来,铠甲碰撞的声音刺破了帐内的僵持。“李星群目无主帅,妄议军情,动摇军心 ——” 杨延昭的声音顿了顿,目光扫过案上的开封急报,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却很快被决绝取代,“把他押去后营大帐,锁上铁链,没有本帅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大帅!您不能这样!” 李星群挣扎着,被亲兵架住胳膊仍不肯罢休,他朝着杨延昭的背影嘶吼,声音里满是绝望,“您会后悔的!方貌的水门就是陷阱!船队会被困住的!开封的事会被耽误的!您快醒醒啊!”
亲兵拖着李星群往外走,他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被帐门彻底挡住。杨延昭站在原地,望着地图上从湖州到临安府的路线,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开封急报的边角 —— 那上面 “叛军三日破两城” 的字迹,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帐外的风卷着湿气吹进来,把案上的烛火吹得乱晃,他深吸一口气,却觉得胸口堵得发慌,抬手抹了把脸,再看向地图时,眼底的犹豫已被决绝彻底取代:“明日卯时,船队出发,冲过水门,拿下湖州城之后,直奔临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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