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群坐在一旁,指尖摩挲着腰间的铜符,缓缓开口:“她这打法太刁钻了 —— 只在城下叫阵,赢了就耀武扬威,稍有不对,拨马就往城里缩。咱们若派大军追,城门‘吱呀’一关,连她的衣角都碰不着;若只派将领应战,又没人能接得住她的飞石。” 他顿了顿,看向帐外,“我早料到会有这一步,前日已修书给狄苍,请他派张清来。”
“张清?” 杨延昭眼睛一亮,“便是那传闻中飞石百发百中的张将军?”
“正是。” 李星群点头,“我早年曾见他演练飞石,准头、力道,都不在琼英之下。对付这种靠飞石逞威的对手,还得用同路的法子。”
话音刚落,帐外传来斥候的通报:“启禀大人!朝廷援军到了!张将军亲自率军前来!”
两人立刻起身迎出帐外。只见营道尽头,一队骑兵簇拥着个穿银甲的将领而来,那人面如冠玉,背上箭囊旁挂着个布囊,里面鼓鼓囊囊的,正是张清。他见到李星群与杨延昭,翻身下马,拱手行礼:“末将张清,奉狄枢密之命,前来支援!”
“张将军来得正好!” 杨延昭上前扶住他,语气急切,“庐州城里出了个叫琼英的女将,飞石厉害得很,已连败我军六员将领,正愁没人能治她!”
张清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战意,拍了拍腰间的布囊:“既然是飞石对手,那正好 —— 明日我便去会会她!”
几人进帐寒暄片刻,又商议了明日对战的细节,张清胸有成竹,只说 “定能将她擒来”,便下去安顿军队了。
第二日天刚亮,庐州城门就开了,琼英依旧带着五十骑兵,在杨家军阵前勒马,手里的鹅卵石晃得刺眼:“杨家军的懦夫!昨日败了,今日没人敢出来了吗?”
这话刚落,杨家军阵中响起一阵马蹄声,张清提着长枪,拍马而出,银甲在晨光里亮得晃眼:“女将休狂!我来会你!”
琼英见来的是个陌生将领,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又来个送死的?看我石子砸碎你的头盔!” 说罢扬手就将一块鹅卵石飞了出去,直奔张清面门。
张清早有准备,侧身避开,同时从布囊里摸出一块石子,反手掷出 ——“啪” 的一声,两块石子在空中相撞,碎成了粉末。琼英脸色微变,没想到对方也是飞石高手,当即收敛了轻视,又摸出两块石子,左右开弓,分别袭向张清的马眼和胸口。
张清却不慌不忙,脚下在马镫上一点,身子腾空而起,同时掷出两块石子,精准地将琼英的石子打偏。落地时,他长枪一挑,直刺琼英的手腕,琼英急忙缩手,手里的鹅卵石掉了一块,只能策马后退,再寻机会。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一边用长枪周旋,一边比拼飞石。琼英的石子快如闪电,却总被张清的石子拦下;张清的石子看似慢半拍,却总能掐着琼英出石的间隙,打在她的破绽处。转眼三十个回合过去,琼英渐渐体力不支,出石的准头也弱了几分。
张清抓住机会,故意卖了个破绽,让琼英以为能击中他的肩头。果然,琼英立刻掷出石子,张清却猛地俯身,同时一块石子飞出,正中琼英的马腿!那马吃痛,前蹄扬起,琼英惊呼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张清策马赶上,长枪抵住她的咽喉,冷声道:“女将,还不束手就擒?”
琼英躺在地上,看着抵在颈间的枪尖,又看了看张清手里的石子,知道自己输了,咬着牙不说话,却也没再反抗。杨家军阵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士兵们冲上前,将琼英绑了个结实,押回了营中。
帅帐里,杨延昭见琼英被押来,大喜过望,一拍桌案:“好!张将军果然厉害!这女将害我军损兵折将,今日便斩首示众,以振军威!”
“大帅且慢!” 张清急忙上前拦住,“末将有话要说。” 他看向琼英,眼神里带着疑惑,“方才对战时,我见她飞石的手法 —— 无论是握拳的姿势,还是发力时手腕的转动,都跟我张家祖传的飞石技法一模一样。”
杨延昭愣了愣:“张将军的意思是……”
“我张家的飞石术,只传族人,从未外传。” 张清皱着眉,“可我从未见过这位琼英将军,也不知她为何会这技法。末将想先看管她几日,查探清楚其中缘由,再做处置不迟。”
一旁的李星群沉吟片刻,点头道:“张将军刚立大功,这要求合情合理。况且琼英既是飞石高手,或许还能从她口中问出田虎的虚实。就依张将军,暂且将她关在营中,由你看管。”
杨延昭虽有些不甘,但也知道李星群说得有理,况且张清确实擒住了琼英,功劳最大,便不再坚持:“好!那就交给张将军了!若有异动,立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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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拱手应下,让人将琼英带下去。此时众将才看清琼英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