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们撤了!” 王戈立刻下令,“派十名斥候分五路探查,务必找到他们的踪迹!其他人原地警戒,不许乱动!”
斥候们领命而去,王戈则站在营门口,望着远处的黑风岭方向 —— 他实在想不通,吴成明明占了上风,为何突然撤退?难道是有埋伏?
约莫一个时辰后,一名斥候快马奔回,翻身下马急报:“王大人!吴成的军队撤到黑风岭扎营了!田虎的主营也在那边,我远远数了数,帐篷大概有两千多顶,估计有六七万人!”
“六七万?” 王戈眉头深锁 —— 去掉守城和后勤,他们现在只有四万多人,加上还没赶到的王德、郦琼,应该能有六万人,两边人数差不多,若是硬拼,讨不到好。他立刻让人留守敌营,自己则带着斥候赶回启军大营。
帅帐里,杨延昭正和李星群、李助商议火攻的细节,见王戈回来,立刻问道:“怎么样?吴成应战了吗?”
“没有,他们撤了!” 王戈将探查的情况一一禀报,“田虎的主力在黑风岭集结,约莫六七万人,看样子是要跟咱们对峙。”
杨延昭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在黑风岭的位置:“黑风岭易守难攻,田虎选在那里扎营,就是想拖时间。” 他转向李星群,“监军,你怎么看?”
“对峙就对峙。” 李星群从容道,“咱们正好趁这段时间训练士兵对付毒人的法子,等王德、郦琼的援军到了,再找机会出击。田虎想拖,咱们就陪他拖 —— 看谁先耗不起。”
李助也点头附和:“黑风岭缺水,田虎六七万人的粮草和水源都是问题。咱们只要守住附近的小河,断了他们的水脉,用不了半个月,他们自己就会乱。”
杨延昭笑了笑,拍了拍案桌:“好!就这么办!传本帅命令:各营加强戒备,每日派骑兵去黑风岭外搦战,骚扰他们的军心;器械营加快打造钝器和强弩;斥候严密监视黑风岭的水源和粮道 —— 咱们就在这里,跟田虎耗到底!”
夕阳西下,启军的营地里依旧操练声不断,而黑风岭的田虎军营则一片寂静。两边的篝火遥遥相对,像两双对峙的眼睛,预示着这场战争,才刚刚进入真正的拉锯阶段。但启军将士们脸上已没了往日的惶恐,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必胜的信念。
启军大营外的土坡上,王戈勒马而立,手中马鞭指着黑风岭的方向,放声大笑:“田虎这缩头乌龟!连续五天不敢应战,怕是被咱们吓破胆了!” 身后五百骑兵齐声哄笑,甲胄碰撞声里满是不屑。
这已是王戈第五次带骑兵来搦战。自从吴成撤退后,启军每日派将领轮流挑战,田虎始终闭营不出,连一箭都懒得回应。起初将士们还带着警惕,如今却渐渐滋生出骄傲 —— 王戈每次回营,都要在帐内摆酒,吹嘘自己如何把田虎的士兵骂得不敢露头。
“王统领说得对!” 一个年轻校尉端着酒碗凑过来,“那些反贼就是纸老虎,上次被玄甲卫冲了一阵,就再也不敢出来了!依我看,咱们直接杀过去,把田虎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急什么?” 王戈呷了口酒,得意地晃着脑袋,“杨大帅说了,再挑战几天,等他们士气泄了,咱们一鼓作气就能拿下黑风岭。到时候我第一个冲进去,抢田虎的宝马!” 帐内将领们纷纷附和,没人注意到角落里李助皱起的眉头。
这日傍晚,王戈带着骑兵耀武扬威地返回,刚进营门就撞见李助。“李先生怎么在这儿?” 王戈勒住马,语气带着几分随意 —— 连日来的顺遂,让他对这位文弱军师也少了几分敬畏。
李助上前一步,语气凝重:“王统领,田虎坚守不出,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兵力与咱们相当,为何甘愿受辱?”
“奇怪什么?” 王戈嗤笑一声,翻身下马,“还不是怕了咱们!你看他们营里连炊烟都少了,说不定早就断粮了!再过两天,不用咱们打,他们自己就投降了!” 他拍了拍李助的肩膀,“先生放心,有我在,定让田虎有来无回!” 说罢,便带着亲兵大摇大摆地走了,留下李助站在原地,脸色愈发沉重。
他转身直奔帅帐,杨延昭正对着地图沉思。“大帅,” 李助拱手道,“连日挑战,将士们骄气日盛,尤其是王统领,已然轻敌。田虎坚守不出,恐有阴谋,不如停止搦战,小心为上。”
杨延昭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又摇了摇头:“李先生多虑了。武乡侯当年与司马懿对峙渭水,正是靠持续挑战消磨敌军士气。如今我军士气正旺,再坚持一周,若田虎仍不应战,咱们再另想办法。”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会提醒王戈收敛些,但挑战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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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助还想再劝,见杨延昭态度坚决,终究只能叹口气:“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