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
看罗兰那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兰道夫就想笑。
可话题是疫病。
他又笑不出来了。
“…这灾难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商人叹了口气。
每一天,他都能从窗户望见街上的尸体。
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受人重视的尸体。
当你每天都要吃面包,就不会再对面包感到惊讶了:现在,伦敦城的市民们也正渐渐改变着,日复一日地适应随处可见的死尸,麻木颓坐的活人,一具具等死的空壳…
“市政府究竟在干什么?”
“我猜…雷雨之祭?”
罗兰随口接了一句。
就像刚才讲的,凡人替代了仪式者。公正教会的雷雨之祭也一样——他们比其他教派更‘得体’,概因其中有了关键人物出面,为他们维持秩序。
伦敦市长马库斯·巴顿的女儿,伊琳娜·巴顿为公正教会站台。
她邀请来了许多密友,声称饮过‘罪人血酒’的自己,接触过不少患病者,却没有得病——没准,可能,或许,公正教派早就解决了伦敦城的灾难…
只是没有人发现而已。
兰道夫对她的评价只有脏话。
除非用铁棍撬开他的嘴,否则,他打死也不喝人血——为什么每当有灾难,这些蠢货干的蠢事要比灾难本身还让人难以接受?
“据听说,巴顿小姐为惠特尔先生的才华所倾倒,‘无法不像个崇拜者追逐星辰一样追逐他’——别这么看我,只是引用。”
兰道夫做出一副恶心坏了的表情:“你是说,那个主持砍头仪式的娘们儿…你也不要这样看我,罗兰,他本人就长那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