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老宋和苏尘齐齐看向门口。
一中年妇人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小跑进来。
“苏道长,请问一下苏道长在不在?”
“摊子,摊子还在的,苏道长在的对不对?”
老宋呆了呆,点点头,指了指苏尘:“这儿呢?”
又问:“大妹子,你找苏道长干嘛啊?”
那妇人忙不迭绕过桌子,对着苏尘一把跪下。
苏尘没让她的膝盖着地。
宽慰她:“没事的,你儿子还有口气。”
妇人一下子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急切地解释:“我儿子被车撞了苏道长,我们送去医院,医院说我儿子这情况没得救,让我们准备后事,他才二十来岁啊,孩子才几个月大,呜呜呜,苏道长,我求求你……”
老宋看不过去了,将妇人拉起。
“你别哭了,赶紧催着人进来啊。”
“苏道长说有口气,那就是有的救。”
妇人总算回过味来:“哦哦哦,我,我,我这就……”
她才刚转身,几个大男人就抬着一个担架进来了。
担架上的青年浑身是血,脑袋都扁了,嘴里含着一棵老参,气息薄弱。
老宋上前让他们将担架放下,再让人散开些。
苏尘过去,抬起手蹲下身,放在青年的头上。
几人几乎屏住了呼吸。
当看到那被压扁的脑袋一点点撑圆,塌陷的胸口也鼓了起来,妇人和其中一个男人眼眶里都是泪,悄悄擦拭后,忙又一眼不眨地盯着。
老宋有心想问怎么撞的,怎么伤得这么重,看他俩这样,果断闭了嘴。
伤得最重的脑袋和胸口处理完,苏尘又拉开青年的衣服。
当看到衣服下那一大团肠子,还有肠子上粘着的部分脏器,老宋瞪大了眼。
难怪医院说没救了。
人都差不多撞稀碎了这。
再仔细观察,果真手脚也都骨折了。
得亏是来找苏道长了,不然再过十来分钟,就得进冰棺了。
视线落在青年嘴里含着的手指粗的老参上,老宋挑了挑眉。
能撑着到这里,这老参也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