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还是下意识问出口：“是什么？”
唐明辰意识到了什么，身子微微颤抖。
“不，不可能的。”
苏尘淡淡扫了他一眼。
“看来你猜到了啊。”
“什么？”周晓荷不明所以地看着唐明辰。
苏尘没直接回答她，而是慢悠悠将所有的魂魄碎片抽出。
“人体有多少根骨头？她的魂魄就在复活的时候碎成多少份。”
平静的声音让唐明辰和周晓荷的身子齐齐颤抖了起来。
“普通人的魂魄本就脆弱，被强行碎裂成这么多份，几乎拼凑不起来，更别说……”
苏尘冷冷看着二人：“清醒了。”
周晓荷的身子陡然跌落在地。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以为，我以为虽然失败了，姐姐的魂魄还是……”她很快咬牙切齿起来，“茅！轩！庭！”
她撑着双手要爬起身：“我要去找他算账！”
沈同和此刻已经收手，淡声：“不用了，我们的人去找茅轩庭，他已经不见了。”
周晓荷不解：“不见了？失踪了？”
“早就逃了。”
周晓荷身子又是一颤。
“他，他肯定是知道，但不告诉我。”
她陷入深深的愧疚，不住地用额头撞棺椁：“对不起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的话……”
沈同和叹气：“其实这也不能怪你。”
“普通人很少有机会能接触术法，起死回生的都是禁术，禁术一旦使用，后果都挺严重的。”
周晓荷摇摇头：“都是我，要不是我劝唐哥哥，姐姐就不会这样。”
“对不起……”
唐明辰突然期待地看向苏尘和沈同和。
“你们是大师，你们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们肯定有办法把让小溪的魂魄恢复正常，对吧？对吧？”
他说着就站起身，神态有些癫狂地一把抓住沈同和的衣领，质问了起来。
沈同和淡漠地轻松将他推开。
“你以为我们是神仙啊？”
他此前就搞不懂那些女人为何心甘情愿为唐明辰奉献，打心眼里都觉得这姓唐的不值。
这会儿听他这么理直气壮地问，更是不齿。
真以为世界是围绕着他转的啊？
谁都得为他竭尽全力？
唐明辰跌倒在地，愣了愣，呆呆地扭头看向那一滩血水。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不该的。”
苏尘轻哼。
“后悔了吗？”他问。
周晓荷重重点头。
抬头看向苏尘，发现他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疑惑了瞬，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唐明辰，眼中带着疑惑。
“苏道长？”
苏尘没看她，而是盯着全身几乎瘫软的唐明辰。
“茅轩庭是你雇来接触她的吧？”
周晓荷愣了愣，更茫然了。
“苏道长，你说错了吧？茅轩庭是我的同学。”
沈同和眯着眼思索了一番，很快愕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唐明辰。
“都是你设计的？”
唐明辰已经失神，根本回应不了他。
苏尘收回视线。
“普通人正常情况下哪里能接触到禁术？只有在极端情况下极力求索，才可能。”
沈同和点点头：“所以禁术是这个姓唐的搞来的，自己不好施展，特意找到茅轩庭，让他给周晓荷，让周晓荷安排这一切，那么他就能心安理得的跟这些女人处对象，种血肉。”
“那周晓荷怀孕……难道也是他算计的？”
“还有后面她甘愿换魂……”
周晓荷身子一颤，难以置信看着唐明辰。
苏尘转身。
“走吧。”
看过禁术的后果，此行目的已经达成。
至于后续唐明辰如何，周晓荷是否会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他关心的了。
沈同和跟着苏尘走出唐家，到底是不忿，明明已经走出大门，还是转身三两步到了唐明辰身边，呸了一声，才又风风火火出来。
可等他再出来，眼前却已经没了苏尘的身影。
“苏大师呢？”
他问那几个除祟组的同事。
“走了，苏大师果然跟传闻里一样啊。”
“对啊对啊，鬼道神通太厉害了，什么时候我也能这样一步千里啊？”
沈同和瞥了那人一眼：“现在就可以。”
“……哈？”
“你躺下，做梦，梦里就可以。”
“滚你的！”
苏尘再回茶馆，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他的摊位上百无聊赖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