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虎明用非常期待的眼睛看着苏希。
“无法拒绝的理由?”苏希轻哼一声:“我不需要理由。曾虎明,跟我走一趟。”
苏希直接拒绝。
一旁的夏之涛说了句:“苏市长,这位曾虎明经理是负责拆迁的,你将他带走了,我们接下来的工作不太好搞啊。”
苏希回道:“夏区长,淮江区人才济济,山河集团这么大的公司,也不缺这么一个搞拆迁的经理。再说了,我不过是找他问几句话,不会耽误你们什么时间。”
苏希断然拒绝了夏之涛。
他领着曾虎明往前走,离开的时候交代彭汉山:“你对这些挖机师傅进行问话,我带这个曾虎明去泞江分局。”
“苏市长,我们淮江分局也能办这个案子。”彭汉山非常耿直的说道。
苏希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们淮江分局留有大用。这个案子由泞江分局办,更好!”
彭汉山对苏希说:“苏市长,我不怕困难,我也不担心被撸掉官帽。我只想实实在在做一些事情。前段时间不是您点将,我也不可能到淮江担任分局局长。”
“你的心情我知道。别多想,好好干。”
苏希勉励他两句,往前走去。
苏希在过去这两个多月不仅仅是搞基层业务,搞综合窗口,一件事情一次办。还调整了部分人事,提拔了一批像彭汉山这种不唯上不唯权的干部。这些干部资历都很深,且之前还都是在一线业务岗。苏希将他们放到了关键位置。
他们已经形成一股支持苏局长的氛围。
在体制内,很多人都说苏希是莽夫,是不畏强权,谁都敢对着干的硬汉。
似乎苏希是一个什么头脑简单的人物。但事实上,苏希在政治上的运作不是强,而是极强。
苏希不仅有极强的向上管理能力,还有极强的向下管理能力。
否则,他那么多次‘弄险’,为什么总能迎刃而解。
苏希领着曾虎明上了车。
关上车门后。
曾虎明小声地说:“苏市长,我们萧总说,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苏希问曾虎明:“哪件事情有误会?”
曾虎明面露苦涩,他说:“苏市长。我们山河集团也只是想为天南市的经济发展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您知道的,我们这个‘山河图’项目投资金额高达15亿,这得带动多少就业,带动多少gdp。现在,能像我们山河集团这样拿出这么多真金白银支持市政建设的公司不多了。我们萧总和山河集团是有天南情怀的。这一点,市委市政府,包括省委省政府都给予了大大小小很多奖章。”
苏希说:“曾经理。我找你谈话的方向不是这个,是关于假警察殴打工人的事情。你是否与这件事情有关?”
曾虎明明显有些紧张,他的身体呈现紧绷的姿态。
就在这时,曾虎明的手机再次响起。
他拿起一看,问苏希:“苏市长,我能接听电话吗?”
苏希说:“当然可以。目前,你并不是犯罪嫌疑人。”
曾虎明微微吸了口气,他摁下接听键,想了想,他摁下免提。
电话里传来一个醇厚的声音:“曾虎明,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个人讲话带着明显的天南腔。
有人说京城人讲话有点拽,事实上,天南人讲话也很拽。只不过,京城人讲话是那种调门高,说起来天花乱坠,牛皮一个比一个大。天南人则带着一种傲气,一种凌驾感。
“萧总。我现在在苏市长的车上,我准备去接受苏市长关于假警察殴打工人的问话。对了,我现在开的是免提。”曾虎明看上去五大三粗,没想到这么心细,三言两句就将信息传递了过去。
电话那头的萧总顺势就开启了话题。“苏市长。我是山河集团的萧怀远,很高兴能和你有这样一个对话。我原本预计我们见面会是在某一个宴会,或者某个会议开始前的小会议室。我对苏市长慕名已久,一直都很想和你见面。”
“尽管我的年龄比你大了不少,但是我们两家事实上是有些渊源的。当年我的父亲萧恩侯曾经也跟随过苏明德。我的童年是在京城度过的,后来我们来了天南,我父亲在江东省工作了大半辈子。其中,和许老爷子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我和苏市长说这些,不是为了攀关系。只是想说,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我们山河集团扎根天南,是天南市的水土养育了我们。我们也一直想为天南市的经济发展做出贡献,这次山河图项目,我们投入重金。为的就是打造江东省的科技名片,我们希望有一天,天南也能成为咱们国内的硅谷,孕育出一大批伟大的企业。”
萧怀远很会讲话。
看得出来,他是经过家庭熏陶的。
不是普通的商人。
萧怀远很聪明的点到即止,他没有说萧恩侯的具体职务。
但苏希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