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秣陵国际机场接机大厅里,四名西装革履、人高马大的工作人员站在一排塑料长椅四周,警惕的盯着往来的行人,似乎进出机场的旅客里有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会随时扑上来一样。
一个四脚八叉穿着红绿沙滩裤、夹脚拖鞋、花T恤,在室里还戴着黑镜、头发已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坐在大厅的长椅上,将刚刚挂断的手机握在手里,神色凝重的看着大厅里进进出出的旅客。
一个衣着时尚的年轻女郎坐在中年人的身边,不高兴的说道:“你不是一直吹嘘当年你怎么极力推荐,袁可飞才能在长和电讯站住脚,要不然都不可能到星视受到重用?现在怎么回事?也没说一定要他透露什么消息,连见面喝杯茶都不行,这算哪门子感恩戴德?”
“他透露的消息其实很多了,”中年人皱紧眉头,说道,“他三次拒绝出来喝茶,就是告诉我们星视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出来见面一起喝茶泡妞,他什么话都不说,我能觉察到异常?还有,他刚才也说了,要我们在秣陵找朋友多聚聚——我这时候在想找哪个朋友聚聚合适?”
“你在秣陵还能认识谁,不就是林杰呗,”年轻女郎说道,“不过,林杰已经从星视脱离出去,他就算知道些什么,也不可能会告诉我们吧?”
“你忘了那个曾经也进入星视董事会的那个人了?”中年人问道,“虽然没有什么私交,但好歹也一起开过好几次的董事会。”
“萧良?”年轻女郎说道,“袁可飞这是暗示萧良有可能知道星视正发生着什么事情?这个倒是有可能的,毕竟萧良跟郑仲湘爱恨情仇纠缠好几年了。爸,你快联系萧良,现在还犹豫什么?”
“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中年人尴尬的说道。
“九八、九九年,你们不是都在星视的董事会里吗,还一起开过那么多次会,就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年轻女郎难以置信的问道。
“我那时候哪里想到他能斗得过郑仲湘?他退出星视董事会后,我随手就将他的联络方式给删了……”中年人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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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结束电话会议后,萧良一边陪冯薇玲网聊,一边浏览新闻,直到拂晓才睡,没睡两三个小时就起床赶到西南塘研究基地工作,当中又接了无数个电话,中午陪隋婧吃饭都直打哈欠,下午死皮赖脸将隋婧拽到电影院里来。
萧良倒是想找家酒店补觉,又或者趁着老爷子远游,回到南条巷院子里美美的睡个午觉,但隋婧不上当啊。
隋婧最多就商量陪萧良找家电影院补觉,她看电影打发时间。
电影院座椅比较简陋,扶手可以竖起来。
工作日中午也没有几个人走进来看电影,却是方便萧良横躺在最后一排长椅上,头枕着隋婧丰满的大腿睡觉。
萧良叫手机震动惊醒,他脸斜朝里侧躺着,隋婧为了防止他滚下去,看电影时身子尽可能前倾,方便伸手将他的肩膀搂住。
沉甸甸的凶物恰好压到他的脸颊。
隋婧意识到一阵“嗡嗡”微响是手机在震动,低头看到萧良正美滋滋的拿鼻子拱来拱去,先拿手将他的鼻子跟脸挡住——见这不要脸的竟然伸出舌头来舔她的手心,隋婧眼疾手快,两根手指将萧良的舌头夹住,等他投降,才一只手伸过去抄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起来。
萧良掏出手机见是熊志远从香港打过来的电话,看到偌大的电影放映厅没有其他人,就直接在座位上接通电话:
“什么事,这时候又想起我来了?就这么点小事,你需要一天打我五六通电话吗?镇静,镇静,天塌不下来。”
“嗨,是朱辉刚联系上我。他这两天在秣陵,想要去拜访你,但他这两天在秣陵,之前用的手机泡浴缸里了,把你的联系方式搞丢了。”
“听他鬼扯,他多半早就把我的联系方式删了。”萧良说道。
“你要不要见他?你要见他,我就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熊志远说道,“你说朱辉紧巴巴跑到秣陵找你干嘛,他不是跟袁可飞关系密切吗?不过,就算袁可飞有什么想法,也大可不必通过朱辉找你啊?真是奇了怪啊,我都恨不得也赶到秣陵去看个究竟……”
“行,你把我的手机号码给他,但我可能不会立即接他的电话。他打不通我的电话之后再找你,你就说我可能在实验室里,”
萧良说道,
“我们先看看他到底是路过秣陵顺带联系一下我,还是真有什么事情火烧眉毛非见我不可。”
“会不会是星视出了大漏子?”熊志远在电话那头精神抖擞的问道。
“那得试探过朱辉之后,才能略知一二,”萧良说道,“你要是实在熬不住,那你看今天还有没有航班来秣陵!我实在不想接你电话了,隋婧都要吃醋了!”
“都快三点钟,我现在赶往机场,肯定没有航班去秣陵。再说昨天夜发生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