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曹山夫妻听到屋内传来的细微动静,相视一笑,仿佛早已洞悉一切。然而,第二天早晨,当阳光洒满大地时,他们却发现唐小宁和陶氏迟迟没有从房中走出。早饭已经备好,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曹山开始感到一丝不安。
他上前敲门,屋内却没有任何回应。曹山叫来马夫,两人合力撞开了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唐小宁和陶氏的脖子上都插着致命的刀痕,鲜血溅满了床铺和墙壁。马夫吓得双腿发软,曹山也脸色惨白。
他定了定神,对马夫说:“此事非同小可,我们不能报官。一旦卷入其中,你我都难逃干系。不如我们一同处理尸体,平分唐小宁的财物。你老家远,可以驾着马车逃离此地。”
马夫犹豫了一下,但想到自己的处境,也只好答应。两人迅速将屋内收拾干净,夜幕降临时,他们带着尸体来到了荒野上的一口枯井旁。在冰冷的月光下,他们将尸体扔入井中,用土掩埋得严严实实。
次日一早,马夫驾着马车匆匆逃离了此地。然而,有一件事情让曹山始终无法释怀——自从唐小宁和陶氏遇害后,那匹陶氏的毛驴就神秘消失了。他猜想可能是挣脱缰绳逃跑了,但心中仍有一丝疑虑挥之不去。
在一个平凡的小镇上,秦双喜焦急地回到家中,却发现妻子陶氏凭空消失,仿佛人间蒸发。他四处寻找,连岳父母家也翻了个底朝天,甚至怀疑是他们把女儿藏了起来。两家因此闹得不可开交,最终闹到了县衙。
与此同时,唐小宁的父母也在家中焦急地等待着儿子的归来。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唐小宁和马夫却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无奈之下,他们也决定前往县衙报案。
知县坐在堂上,眉头紧锁。这两起案子看似毫无关联,但凭着他多年的经验,他总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他回忆起秦双喜的描述,陶氏是骑着那头有特点的毛驴走的,那头驴的左耳朵上有一个明显的豁口。
知县心中一动,决定以这头驴为突破口。他立即吩咐捕快们暗中调查驴市,寻找那头耳朵有豁口的毛驴。捕快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很快就有了消息。
他们发现这头驴已经被一个屠户谢二楞卖给了别人。得知这一消息后,知县立即派两个捕快前往赌坊,将正在赌得兴起的谢二楞押到了县衙。
谢二楞一脸茫然地被押到堂上,看到知县和满堂的捕快,他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惹上了大麻烦。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即将揭开一个惊天大案的序幕。
在月色朦胧的夜晚,谢二楞,这位曾经风光一时的屠夫,此刻却站在县衙的大堂上,面对着严肃的知县和满堂的捕快。尽管他平日里蛮横无理,但在那头带有豁口特征的毛驴面前,他也只能低下高傲的头颅,乖乖地招供。
谢二楞的家境曾一度殷实,可惜他沉迷于赌博,最终输得倾家荡产,连家中的宝贝也被他一一典当。他的妻子无法忍受他的堕落,一气之下回了娘家。而谢二楞呢,只要手中有一点钱,便会毫不犹豫地冲进赌坊。
那天,他被隔壁镇上的大户人家请去杀猪。婚礼的喜庆气氛让他有些飘飘然,杀完猪后,他拿到了丰厚的工钱,又被主人留下喝了几杯酒。夜色渐深,他摇摇晃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盘算着明天又能在赌坊大展拳脚了。
然而,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走向了曹山家。曹山的女儿曹氏,与谢二楞曾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情愫。尽管曹氏已经嫁人,但每当她回娘家时,总会通知谢二楞前来幽会。谢二楞轻车熟路地翻过曹山家的院墙,径直走向曹氏的窗前。
他小心翼翼地用刀撬开窗户,想给曹氏一个惊喜。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怒火中烧——床上躺着一男一女,正沉浸在梦乡之中。谢二楞心想,这曹氏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竟然敢背着他与其他男人私会。愤怒之下,他举起手中的屠刀,毫不犹豫地朝床上的两人刺去。
谢二楞的刀法精准狠辣,直中要害。床上两人尚未从睡梦中惊醒,便已经命丧黄泉。事后,谢二楞跳出窗外,还不忘顺手牵走了陶氏的毛驴。他本打算将毛驴屠宰后换取更多的赌资,但由于夜色昏暗,他并未发现这头驴的耳朵上有一个明显的豁口。
直到后来,这头驴被卖到了驴市,引起了捕快的注意。经过一系列的调查和审讯,谢二楞的罪行终于被揭露出来。这起看似普通的凶杀案背后,却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情感纠葛和一段悲惨的往事。
在死寂的牢房内,谢二楞的咆哮声逐渐平息,知县则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赶往曹山的住处。曹山面对铁证,只得低头承认,引领知县一行人来到了那片荒野上的枯井旁。
知县下令清除井口的浮土,随后一具尸体缓缓被吊了上来。然而,当尸体露出井口时,众人无不目瞪口呆——这竟是一具老和尚的遗体!曹山慌张地辩解:“大人,我没记错啊,我确实是埋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