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朔辽台的南城门!给老子砸烂那龟壳!”
“嗡——崩!崩!崩!”
随着左统江的一声令下,刹那间,身后那早就准备好了的床弩便齐齐发射,令人头皮发麻的弓弦震响连成一片!巨大的弩箭带着点上了引线的霹雳石,撕裂空气,发出鬼哭般的尖啸,瞬间笼罩朔辽台上空!随后重重得凿在了朔辽台的城墙之上。
轰!咔嚓!轰隆隆!
紧接着,便是发出了剧烈的爆炸声响!
之前都是几座床弩进行射击,哪有今天这样的四十张床弩齐发!?
一瞬间,在霹雳石爆开的刹那,朔辽台上便乱了,随着霹雳石带来的巨大爆炸和巨箭的破坏,整一个本就疮痍的朔辽台城墙上,砖石木屑便直接迸溅开来!堆放的用于守城的滚木礌石被击得粉碎!掀翻,甚至砸到了一边抱头鼠窜的辽兵脑门上,城头上一片狼藉,血肉横飞,原本城墙上还算严密的防御瞬间被混乱所取代了!
已经得知左统江又领兵来攻城了的侯莫陈昭一闪身便已经出现在主城楼,但是看见那四十根大腿粗的巨箭带着那霹雳石砸到了他的城墙上时,他的脑子也不由得嗡了一下,紧接着便看到了原本有序的城墙上,一瞬之后便又千疮百孔,满是裂纹,一片混乱!
不是!左统江这狗登西哪里掏出来的四十张床弩!??
“稳住!守城!”
虽然内心惊讶,但是侯莫陈昭没有就此乱了自己的阵脚,立刻组织防御工事来继续应对燕州军的攻城。
只要武圣不出手,朔辽台苦守一年问题应该都不大。
起码他是这样估算的。
但他错得有些离谱了,不但这一次,左统江不会给他丝毫喘息之机,就连双方士卒的总体质量现在便不是一个水准的了,左统江这次执意要破城,三万辽兵根本挡不住十万青军的铁蹄!
“左翼骑射压制!右翼重骑——突门!”
命令如刀,斩钉截铁。
迂回到位的左翼轻骑兵沿着城墙开始高速奔驰,骑士们在马背上张弓搭箭,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般一**泼上城头,压得北辽守军根本无法露头还击!
而中军的重甲步卒已然列阵!人皆披重甲,如同移动的钢铁丛林!徐徐压到了朔辽台的城下。
“破门!”
“吼!”
重骑洪流开始启动,起初缓慢,随即速度疯狂提升!沉重的马蹄声汇聚成恐怖的声浪,震得地面剧烈颤抖!他们无视零星射下的软弱箭矢,如同一柄凝聚了所有力量的铁锤,朝着朔辽台南门的侧门那尚未组织起有效防御的地方狂猛冲去!
城上的侯莫陈昭显然发现了这致命的威胁,便也不顾刚刚传来其余几面城门前也有大军压境了,便立刻下令疯狂调集兵力去试图阻截这支南门一马当先的铁骑!
若是给这支精骑贴到了脚下,就这朔辽台千疮百孔,一直在每日修缮,修补的城墙,撞都会被撞出几个窟窿!
就在此时!
“先登营!压上!让北辽崽子们看看,谁才是北境真正的狼!”
“杀!杀!杀!”
原本刚刚还在慢慢往前的燕州军中军,在左统江的一声令下后,顿时提速,猛地冲向了朔辽台!
他们身披重甲,一手持盾,一手持刀,扛着数十架云梯,如同决堤的黑色狂潮,向着城墙发起了冲锋!
左统江立马阵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城头。他看到先登营顶着零星的箭矢和滚石,悍不畏死地冲到城下,云梯被轰然架起!健硕的甲士口衔利刃,如同矫健的猿猴,开始疯狂攀爬!
不断有人被砸落、射落,惨叫着摔下,但后面的人毫不犹豫地继续向上!鲜血和死亡丝毫不能阻挡他们进攻的势头,反而更加激发了他们的凶性!
“好!好崽子们!”
左统江心中狂吼,只差这一座孤城了,拿下了,他便将整一个北境都拿下了!多年的积郁在这一刻化为滔天的战意和快意!
终于,第一名先登甲士怒吼着跃上城头!刀光闪动,瞬间劈翻两名试图阻拦的北辽兵!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突破口迅速被打开并扩大!城头上爆发了惨烈的白刃战!北境先登甲士如同疯虎入羊群,刀斧狂劈猛砍,硬生生在城头上站稳了脚跟!
“轰——!”
几乎是同时,侧门方向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伴随着砖石崩塌和北辽士卒绝望的尖叫!
侧门被哪一支重骑踏过结成坚冰的护城河,猛然轰开了!
正如侯莫陈昭所担心的那般,多次的轮番轰炸哪怕是再修补,墙体终究是不如之前坚固了,在这一支由顾云直亲自率领的北境军铁骑的突袭之下,&bp;硬生生汇力撞破了城墙,杀了进去!
哪怕是侯莫陈昭再想调兵阻拦,终究还是在这全天下最为精锐的骁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