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时眼神始终落在叶尘身上,笑容灿烂却不谄媚。
方才那一眼,她便笃定眼前这公子绝非凡人,定然拿得出这笔资产。
果然,她话音刚落,站在叶尘身侧的幽若便抬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紫金小葫芦。
葫芦通体泛着温润的光泽,上面雕刻着细密的云纹,她手腕轻轻一扬,小葫芦便稳稳地飞向丰腴妇人。
妇人连忙伸手接住,入手只觉沉甸甸的。
她指尖扣住葫芦口轻轻一转,一股浓郁的灵气瞬间扑面而来,定睛一看,葫芦内部竟堆满了各种天材地宝。
拳头大的仙晶堆叠如山,泛着莹莹碧绿神光光的神源整齐排列,还有不少她只在典籍中见过的珍稀药材,每一件拿出去都能引起争抢。
她在云鹤楼见惯了宝物,可如此庞大数量的仙晶与神源,还是头一次见!
丰腴妇人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连忙合上葫芦口,声音都有些发颤:“够了够了!绝对够了!公子您稍等,我这就去为您办理手续!”
说着,她揣好紫金葫芦,转身快步走向账房,连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手续办理得很顺利,不过一刻钟便全部完成。
丰腴妇人将刻着“云鹤府”三字的玉牌双手递还给叶尘时,长长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越发真切,连眼角的细纹都透着激动。
“公子,云鹤府乃是咱们云鹤楼的头牌洞府,不仅仙气最浓郁,还自带一处顶级的露天温泉,平日里就算有人想租,也得提前三个月预约,今日能被公子包下,真是它的福气。公子您这般实力雄厚,奴婢还是头一次见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正要引着叶尘往云鹤府的方向走,外边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桌椅碰撞的脆响、仆从的惊呼,还有人高声喧哗,将前厅原本的宁静彻底打破。
紧接着,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年轻人闯了进来。
那年轻人穿着宝蓝色锦袍,领口袖口都绣着金线,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脚步虚浮,左右两边各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妖艳女子,女子们脸上带着刻意的讨好,不时用手帕为他擦拭嘴角。
他打了个酒嗝,眼神迷离却依旧透着狂傲,一进门便扯着嗓子喊道:“让开!都给本少爷让开!本少爷今天高兴,要在你们这云鹤楼好好消费!别跟本少爷提规矩,本少爷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在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人,个个都带着酒气,手里要么搂着女子,要么把玩着玉佩,脸上满是张扬,走路时故意撞开旁边的客人,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负责前厅接待的王管事连忙上前,脸上堆着客气的笑容:“司徒公子,您来了?只是云鹤楼内还有不少贵客,您看能不能稍微安静些,别扰了其他人......”
“安静?”
司徒公子闻言,猛地推开王管事,力道之大让王管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差点撞到旁边的桌案。
他眯起醉眼,语气越发嚣张:“什么贵客?难道他们算贵客,老子就不是了?你们怕得罪那些人,难道就不怕得罪老子?”
王管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云鹤楼在中州根基深厚,背后有大宗门撑腰,平日里就算有客人上门闹事,他直接让人把人架出去便是,从没人敢再来找麻烦。
可眼前这司徒公子不一样。
他是中州第一大世家司徒家的嫡子,司徒家在中州的势力无人能及,族中高手如云,更别提司徒家的老祖,万年前曾横扫中州各大势力,硬生生打出“中州第一高手”的名号,这些年更是深居简出,没人敢招惹。
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别说他一个管事,就算是云鹤楼的楼主,也不愿轻易得罪。
王管事压下心中的火气,重新挤出笑容,语气放得更软:“司徒公子,您误会了,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今日确实有贵客在,您看能不能给小的个面子,咱们去楼上的雅间慢慢喝?”
听到王管事这番话,司徒公子脸上的醉意仿佛被瞬间点燃的怒火冲散了大半。
他猛地甩开身边女子的手,宝蓝色锦袍的下摆因动作幅度太大而扫过桌角,将一只白瓷茶杯扫落在地,“哐当”一声脆响,碎片溅了一地。
“你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他两步冲到王管事面前,右手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浓烈的酒气直扑王管事面门。
“老子堂堂司徒家嫡子,来你这破楼消费,你还敢跟老子谈‘面子’?还敢让老子去雅间?你叽叽歪歪这么多,是不是觉得老子没钱消费,配不上你这云鹤楼?!”
王管事被他揪得身子前倾,脖子勒得发紧,呼吸都有些不畅。
他双手扣住司徒公子的手腕,想把对方的手掰开,心中的怒火像烧红的烙铁,几乎要冲破理智。
他在云鹤楼做了五年管事,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动手动脚。
可指尖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