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镣铐,披头散发,浑身是伤,一看就没少受罪。
太子下令说:“把这些人的镣铐打开,让他们坐下。”
李斯就说:“太子殿下,这些人都是重犯,这样不合适吧?”
太子面色坚定道:“他们尚未定罪,如此对待不妥。”
李斯见状,便不再多言。
衙役们很快搬来几把太师椅。
犯人们坐下后,太子开始审问:“你们可曾在陨石上刻字诅咒陛下?”
为首的儒生颤抖着声音道:“太子殿下,我们冤枉啊,绝无此事!”
其他儒生也纷纷喊冤。
太子看着他们恳切的模样,心中更觉他们无辜。
“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做什么营生的?”
太子十分温和的询问那个为首的儒生。
那儒生说:“学生叫燕南飞,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本分人。”
太子师从叔孙通,叔孙通又是孔鲋学生。
故而这位儒生面对太子是以学生相称。
太子听后恻隐之心更重了。
“孤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齐国人?”
燕南飞就说:“学生是东郡人。”
太子又问:“东郡人怎么跑到齐国来了?”
燕南飞说:“学生是到东郡来求学的,本想将来能进入学宫混个一官半职,却想不到……”
说到此处,燕生长长一叹。
太子也觉得这人可怜。
他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到齐国求学,结果却无缘无故的被冤枉下狱,还受了这么多罪。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燕生回答说:“学生有个妻,还有个叔父,他们还不知道学生被抓,要是知道了,只怕会急死。”
太子听到这话以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燕生什么也没做,平白无故的掉了脑袋。
这让他的妻子和叔父以后要怎么活?
“罢了罢了,孤看你也不像能刻石诅咒是皇帝的人。”
太子又看向李斯:“廷尉,把这个人放了吧。”
李斯本不想答应,但觉得只放一个人,好像也无伤大雅,就说:“太子做主就是。”
看到燕生只是卖了几句惨就被当庭释放,其他几个儒生纷纷效仿。
这些人不是说家有八十老母,就是说有三岁孩子。
太子都把这些人放走。
很快,第一波人全被无罪开释。
紧接着,第二波人又上来。
第二拨人依旧卖惨博取同情。
太子圣母心发作,把他们又放了。
然后接下来第三波,第四波。
一直到第五波人。
这些人还是卖惨博取同情。
说的话术也依旧是之前那副说辞。
李斯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说:“那个叫张生的,你说你家里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
张生点头称是。
“放你妈的屁!”李斯忍不住了:“瞧瞧你的年纪,你他妈都快六十了,家里还能有八十老母,还有什么三岁孩子?”
张生一时被说的哑口无言。
太子站出来给他解围说:“他母亲说不定成婚早,而且他也能老来得子。”
张生听后就泼下驴,赶紧称是。
李斯原本还以为太子是被这些人给蒙蔽了,这会儿他反应过来了。
太子这是存心给这些人开脱!
他就没想着重判这些人。
不对啊!
太子临来之前,皇帝不是单独召见过他?
难道皇帝没有跟太子说过其中的利害深浅?
太子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替这些人开脱?
这些人要是全被放了。
皇帝那边怎么交代?
这事又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李斯下定决心不能让太子胡来了,他大声说:
“你们几个儒生,还敢狡辩欺瞒太子,真真是不知死活。”
“来人,将这几个反贼拉下去,严刑拷打,本官就不信你们还敢抵赖。”
几个儒生一听就吓尿了。
那个张生赶紧说:“太子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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