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守在灵前,她的面容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被巨大的悲痛所吞噬。而灵堂里的奴婢们,也都身着丧服,整齐地站在一旁。
在灵堂的正中央,摆放着四口棺材,每个棺材前都立着一个灵位,上面分别写着三公子夜铭、四公子夜记、五公子夜厉和六公子夜史的名字。
叶奕凝视着那妇人,只见她双眼红肿,满脸泪痕,显然已经哭泣了许久。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轻声问道:“您还好吗?”
公孙影上前一步,向那妇人施礼道:“夫人,您看,这是谁?”
张红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落在叶奕身上,然而,她的眼神却显得异常冷漠,轻声说道:“你们把一个外人带到这里干什么?”
公孙影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那块玉佩,仿佛它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然后轻轻地放在了她的手心里,柔声说道:“您的夜逸回来了。”
张红颤抖着双手,缓缓地捧起那块玉佩,仿佛它承载着无尽的思念和牵挂。当她的目光触及到玉佩的瞬间,一股热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顺着她那布满岁月痕迹的脸颊滑落。
她猛地站起身来,凝视着眼前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你是……逸儿?”
叶奕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然而,面对这个本该亲近无比的人,他却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跪拜过的师父,那是他生命中的重要人物,教会了他许多本领和道理。可是,他却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近距离地面对自己的父母,更不用说下跪磕头了。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轻易下跪。可纵观人的一生,难道,父母还抵不过身外之物吗?
于是,叶奕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一股热泪在眼眶中打转,但他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他习惯了坚强,不轻易在他人面前表露自己的脆弱。
“孩儿,叶奕,给母亲磕头了。”叶奕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对母亲深深的敬意和愧疚。
说完,他便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额头与地面相触,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张红见状,连忙上前抱住叶奕,泣不成声地哭诉道:“是娘对不起你啊!若不是娘带着你去军营寻父,你也不会丢失这十几年啊!”
原来,当年夜东在前方战场时,因为多年没有归家,张红思夫,于是不管旁人劝阻带着未满二岁的夜逸来到夜东军营帐内。
此时,夜东十分生气,但是无可奈何,总不能把他们娘俩轰回去吧!毕竟那时已是夜晚。
夜东抱着夜逸,将玉佩放到他胸前,还未说几句话,敌军夜袭,最后,夜东抱着孩子与张红走散,好在,银月卫和暗月卫赶来,找到了张红,不见夜东。
重伤的夜东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一路上跌跌撞撞行至沧玄国境内,被外出历练的叶钦带回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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