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前方梅岭方向并无任何敌情,我们的人已经赶到南安府城探察,据探马回报,南安府城也没有‘蓼匪’的踪迹。
据当地居民述说,之前‘蓼匪’占据崇义和南康,并没有来到南安府,但是南安上下,从知府到各级文武官吏,全部逃之夭夭,如今的南安府要官没官,要兵没兵,特来请示主子,该如何行事?”
尚之节之前从未与中汉军打过交道,长久以来的顺境,让正值年富力强的尚之节信心百倍,直接说道:
“我们是来解救赣州之围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加大搜索力度,防范贼人可能的埋伏,全军立刻前往南安府城,今晚在南安府城过夜。”
只是令尚之节压根意想不到的是,早在梅岭深处埋伏多时的中汉将领罗蕴章正耐心地看着清军将士陆陆续续从梅岭碍口通过,进入南安府地界,等到最后一批清军士兵通过梅岭后,罗蕴章又等了半日,才命令部下罗伦率领精兵千余人,将山石集中到碍口的两边,准备给清军以最后的致命一击。
当中汉军的行军大总管陈利六接到罗蕴章的报告后,他当即指示负责中路埋伏大军的禁卫军右骁卫军总制官容易海按照计划,放过清军大队通过,待前方战斗打响,清军败退后让容易海部再作截击。
所以连日来,进入南安府一带的清军,压根就没有遇到任何的“蓼匪”出现,这样的情况令清将董方策感到不对,连忙提醒尚之节当心“蓼匪”使诈。
尚之节还算是善于采纳他人意见,命令部将李仰臣继续加强哨探,李仰臣派人回复称,从前方分水坳开始,沿着章水行进,至南康县城,至少有三十里山路要走,只要过了桥口,就是宽阔的山间盆地,再无任何埋伏可言。
而接到尚之节命令后的李仰臣派人对附近的山头进行了反复侦察,没有发现有任何异样,便将相关情况报告尚之节知晓。
清军主将尚之节命令亲信部下参将张友德率兵三千人留守南安府,他自己率领一万七千余人于康熙六年(中汉扬武二年)十月初一开始从南安府东面的小溪城出发,严令全军务必在一日之内,通过险峻的三十里山道。
清将李仰臣率领精兵两千人在前方带路,一路平安无事;
随后通过的是清军主将尚之节所部万余人,最后行军殿后的是清将董方策所部五千余人,等到董方策所部全部进入分水坳后,突然原本平静的山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猿猴尖叫声,惹得清军主将尚之节大感晦气:
“哪里来的野猴子?”
伴随着尚之节的话音落下,紧接着有更多的猿猴声响起,仿佛就是像是跟前面的猿猴声应和声一样。
清军方面听起来感觉乱七八糟,但是远处的山间埋伏已久的中汉将士们,却是如听军令一般,快速地向着既定阵地进发。
中汉军主将陈利六以马蛟麟、叶云本协占据分水坳,以刚建奇功的林兴珠、蒋尚膺所部进攻浮石寨,以陆师第三十协参将武国治带兵一千人封锁住桥口通道,以偏将翁求多带兵两千人对已经通过桥口的清军李仰臣部发动突然袭击。
中汉军的四路大军同时发动,采取打头、截腰、击尾的战术,打了清军一个措手不及。
清军董方策所部率先反应过来,连忙率领本部人马向后进攻分水坳,想要打通撤退的通道;
被打蒙蔽的清军主将尚之节很快也意识到已经陷入到“蓼匪”的包围圈中,情急之下,只得下令吹号全军撤退。
听到撤退号声的清军李仰臣部,不再与中汉偏将翁求多部交战,反而向后撤回桥口以南,与尚之节所部会师。
中汉军趁机封锁桥口要道。
双方战至十月初三,中汉军总兵张勇开始带着武国治和翁求多二将以兵马五千余人,自东向西压迫清军李仰臣部。
因为山路狭窄,大量仓皇撤退的清军将士失足掉落旁边的章水,很快便被河水淹没。
清军主将尚之节看到情况紧急,心里哪里还能想着替赣州解围?
他连忙命令心腹将领副将王庆甫率领三百名精锐铁甲军前往分水坳帮助董方策部清军冲开“蓼匪”的围困。
清将王庆甫所统帅的三百铁甲军,跟明郑军系统的铁甲人一样,都是挑选的强壮士兵充任,从头部武装到脚,身上的铠甲均为坚固的板甲和链甲制成,以当时的科技水平,几乎算是刀枪不入。
所以经过王庆甫的一番冲锋,马蛟麟和叶云被迫率领中汉军向北面的山区撤退,清军也不追赶,他们在清将董方策的率领下,径直向南安府城方向而去。
得到王庆甫接应的尚之节也跟着冲出分水坳,就地列阵扎下军旗,想要收拢更多的溃兵。
中汉军却没有给尚之节太多机会,清军将领李仰臣所部很快便陷入了中汉将领张勇和林兴珠之间的合围之中,经过半日的激战,清将李仰臣以下两千清兵全部阵亡。
中汉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