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之又把细作叫来问话。
细作惊恐的跪下说道:“郑大人,是电报员亲自说了,说人说话时候喉结会动,那种波动会传给铜丝,只要会摸脉的高人,改摸脉为摸喉结后,假以时日,定会通过摸丝断出人说的话,”
其实细作能相信“悬丝传话”,也是宋国内神医看病,如同瞎子算卦,经常搞的神神秘秘的,尤其摸脉的,更是神乎其技。
“此事要是不成,你的家产全部充公,”郑清之对细作呵斥道。
这让细作惶恐不已,直娘的,工作失误,大不了罢官,也不能没收家产呀!
其实郑清之恼怒,也是因为花钱太多了,五十万两银子呀,把你小子家产没收也补不了亏空。
也正在这时,枢密院收到了史岩之的赌约。
郑清之听到更是感到匪夷所思,相隔十里人能互相谈话,把人说过的话,器械能记下来,然后在放出来。
这特么可能吗!除非是神仙!
对史岩之这次做法,郑清之也赞同,立马下令工部侍郎安排去的人,要让所有的能人,高人去查看。
在朝会上,当郑清之汇报后,很多大臣也都想去看看。
福王赵与芮也想去看看,赵与芮是宋理宗的亲弟弟,现在受封福王。
史弥远不同意他去,一场赌博,亲王去参观,成何体统。
现在的史弥远年龄大了,身体又不好,经常不参加早朝,很多事情都交给郑清之去处理,但大事都是史弥远定夺。
宋理宗更是一切朝政大事,都须由史弥远裁决,甘愿做傀儡。
这天下午胡湘拜访秦九韶的父亲秦季槱。
秦九韶为父亲购置的宅院已经建好了,占地一亩三分地,有正房六间,东西厢房四间,大门两侧也有配房,中间院子有四百平方米。
而且墙壁全部用纯砖石,没有用土坯,这也导致造价不菲,花费了一千五百块。
目前的青岛港砖相对于大名府,价格还是高点,不过机器制砖场也正在建设了。
秦季槱还从老家宗族里招募了对父子作为仆人。
“秦伯父,在这生活还习惯吧,”
“嗯!这不错,多谢三公子对小儿的厚爱,”
秦季槱目前在船厂谋得一个清闲职事,类似顾问,工钱二十五块,每天到船场这看看,那喵喵,转悠完了喝杯茶,可比在工部清闲多了,而且也不用受上司工部侍郎的气了。
秦季槱当然知道,宋国首富张濡聘请自己,那定是胡湘的面子,而胡湘又是因为儿子秦九韶在大名府做事。
目前在宋国,能在张濡家谋个差事,当然不是底层实际干活的那种,那也是很荣幸的事。因为张濡虽然不是朝廷官员,但和官员没啥区别。
其实秦季槱也想不通,自己儿子一个数理学院院长,天天研究算数的,能有多重要,又不是高官,能让胡湘如此看重。
“三公子,和史大人都谈判很长时间了,条约还没有签下来吗?”
“秦伯父,您都无官一身轻了,这国家间的大事就不要关心了,”
史岩之到青岛港后,也曾拜见过秦季槱,史岩之十几年前也曾经是秦季槱的下属,但史岩之后来升迁很快。
“听说金国入侵我川蜀,我川蜀百姓要遭难了,”秦季槱叹气道。
秦季槱的老家是川蜀晋州安岳。
“宋国已经调派大军入川了,相信很快就能把金兵驱逐出川蜀。”胡湘说道。
“三公子,你们有没有资助金国?”
对秦季槱的问话,胡湘也不好回答,于是反问道:“秦伯父,您看中原上,是一个国家好,还是多个国家好,”
“一个王朝好,四海太平,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我说多个国家好,”
“多个国家如何会好,为了防止对方入侵,不得不穷兵黩武,加重百姓的负担,”
“要是签订和约,”
“自古和约,不都是缓兵之计,”
“和约要是能带来几十年和平,也是黎民百姓的福气,”胡湘说道,“秦伯父,我说的多个国家好,是从火器及器械的进步发展方面看的,秦伯父也曾在宋国工部任职,宋国工部是不是相对以前,成了宋国最庞大的部门。”
“是比以前大多了,以前就两名工部侍郎,现在增加到六名了,各个部门都特别重要,要不是小儿在你们那,老夫也有可能升为工部侍郎,”
“其实宋国工部的扩大,都是因为各国的存在,尤其是我国,宋国不得不大力开矿,修道路,炼铜,炼铁,造枪炮,造轮船,是不是招募了大量的百姓,很多穷苦百姓是不是有了生计,”
“一统天下了,难道就不开矿了,炼铜铁了,”
“也开矿炼铁,不过规模会变小,而且会越来越衰落,为什么会衰落,这一时半会也不好讲明白,”胡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