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殿内乌烟瘴气,惊起琉璃屋檐上一阵乌鸟喧嚣而过。
太后当然生气,却不知,这陈昭训死到临头竟然还这般厚颜无耻振振有词为自己开脱,一时气得面色青白,大发雷霆抬手呵斥:“住嘴!哀家竟没想到陈昭训你如此心机叵测,竟然隐瞒小产要事,将太子还有哀家蒙在鼓里,实属胆大包天!若是不除你这祸水,难消哀家心中怒火,来啊!贬陈昭训为庶人,将其丢去天牢,择日杖毙处死!”
闻言,殿上的人都跪落于地,万请太后息怒。
时至今日,得了清白,顾云檀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侧目看向跪在地上情绪崩溃的陈昭训,那张梨花带泪的脸蛋因为恐惧已经变得扭曲,血从她的额头上泊泊而出,顺着她的鼻梁蔓延到脸颊上,看着就觉得瘆人。
此时,就在宫人将要把陈昭训拖下去时。
陈昭训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狼狈爬到顾云檀身边,用着苍白如同枯槁的手抓着她的衣袖不放,大声道:“不是我,不是我,那毒画的事情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