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前还爱拗着劲给谁看!”
陈摩诘叹了口气:
“大郎,不是我挑,是他那张家亲戚太多。
在他上面还有三个兄长,六个姨娘。
锤子过去,每日问安就是一个麻烦事!”
“豪门大院我没待过,但我是知道人心的。
你能让很多人满意,那总有一个人看你不顺眼,又是小辈,我怕锤子被欺负!”
陈摩诘的话停不下来了,继续道:
“张府的那个大妇听说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两颊无肉,神仙难斗,听说刻薄的很!”
“你都知道你还同意?”
陈摩诘低下头喃喃道:“谁叫锤子稀罕那小子。
等我家老二锄头将来完亲,一定要从庄子里面找,知根知底不说,人还好!”
陈摩诘没有瞎说。
先前跟着自己一起回来的黑狗,跟弟,长脸盘,小圆脸等人都有了孩子。
孩子娶亲都是庄子里的后辈。
有出息的去外地当官了。
一般的就在长安周边二十多个县当一个小小的胥吏。
差的就在油墨房搞印刷,也有在马场养马的。
他们对目前的日子很满意。
黑狗,跟弟,长脸盘,小圆脸因为是异族人的身份问题。
他们的子嗣在楼观学是走借读的关系读书。
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这几科并未对他们开放。
而且他们也没有底子,学这个格外的吃力。
所以,他们学的都是算术。
这一科出身的人认字不会有问题,能写能算也没有多大问题。
但要想科举及第去做官,那就是有大问题。
明算这一科是天才科,是天赋型选手的赛道。
死记硬背是不行的,能科举及第的那都是天才。
过去或许有点水分。
自从楼观学出来后,自从楼观学学这一科的学子越来越多的时候......
如今的科举大考,那都是天才的竞争。
学子假期回家,家长一看孩子作业两眼一黑,已经彻底看不懂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孩子在学什么。
这个家长是李二。
知道陈摩诘担心锤子受欺负,安慰道:
“日子过的不好你就让张家那小子搬出来住吧。
牙还有咬到肉的时候,那么大的一家避免不了的!”
陈摩诘知道这些道理,点了点头。
然后和颜白一起抬头望着礼部指挥着工部在那里忙忙碌碌。
琅琊公!
颜白的爵位下来了,如坊间传言的那样封国公了。
仙游县百姓沸腾了,蒸蒸日上是他们希望看到的。
封地从二千户变成了三千户。
可就算把仙游的土地分成两半也凑不够三千户的种植土地。
李承乾知道,朝廷的人也知道。
但关中实在没多余的地可赏赐了。
所以,户部的人以原来的界碑为起点,把界碑往前挪了二里地。
这就相当于仙游胖了一大圈。
后面的南山户部更是大方的往前挪了三里,圈下了一大片山林谷地。
颜白想不明白自己要那丛林做什么。
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如后世那般搞一个动物园。
至于户数,就增加了二百多户。
三千户的食邑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三千食邑的人口跟先前一样,朝廷不会管。
跟先前一样,需要各家开枝散叶来慢慢增长。
如此一来,就全在封地的负责人身上。
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封地的主人对庄户好是必然的。
就算有纨绔,就算有强抢民女的事情发生,那一定也是会发生在封地外。
封地主和封地的百姓是休戚与共的关系。
望着牌楼,颜白心里并无多大的触动。
当望着李景恒和李景仁兄弟两人打马而来的时候,颜白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皇子的婚礼也是按照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以及迎亲这些步骤来的。
唯一不同的是皇帝要派正使、副使等使臣代表皇室去女方家中交涉。
商量完婚的诸多事宜。
李景恒和李景仁两个人就是正使和副使。
看到这两人颜白有好心情才怪。
颜白转身回到府邸,站在大门口,李景恒紧随其后,面朝东,整理衣冠后大声道:
“将加卜筮,奉制问名!”
颜白瞪着李景恒道:
“既蒙制访,臣颜白不敢辞,使者请!”
李景恒缩了缩脖子。
怪不得这个差事李晦抱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