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衡山王给拒绝了。
李晦跟着小曹一直走到内苑。
自打上个月开始,陛下每次都会在内苑待好长一段时间。
内苑也因此开出了一大片空地。
刚进内苑,大门就关上,李晦也终于知道眼皮为什么跳了。
“墨色?”
“别喊我的字,字是给亲近人来称呼的。
我和你不熟,你叫我颜白就行。
听说你最近喊着武艺大有长进……”
颜白朝着李晦一拱手:“颜白特来讨教!”
说罢,短的那一根竹竿就扔了过去。
李晦只得接着,拿在手里好歹能挡一下。
若是空手,那真是自讨苦吃。
接过竹竿,李晦扭头就跑。
“不能打脸啊.....”
才跑几步后背就挨了一棍子。
颜白之所以用长竹竿就是为了防止李晦跑。
长竹竿能缩短他和李晦之间的距离。
“墨色,你够了,你知道我打不过你。
别这样,你有事说话行不行?”
“说好的照顾陛下,这就是你照顾的?”
李晦一边搓着胳膊一边跑:“你当我不想啊,你当我心里不难受啊!
可事发突然,我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
“哎哟……”
“哎呦……”
长棍雨点般落下去,李晦虽能格挡一二,但挡不住全部。
“疼,疼,疼......”
“墨色,你倒是说话啊,不能一直打啊!”
两个人从菜地这边打到了菜地那边。
李晦虽然有些武艺,但此刻一点用都没有。
他就算伸直了胳膊也够不到颜白一星半点。
李晦不跑了,直接躺在了地上。
颜白的竹棍也恰好停在头顶。
此刻的李承乾已经醒来,躺在那儿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看出来了,颜白是棍子举的高高的。
落在身上却是轻轻的。
见颜白扔到棍子,李晦揉着腿站起身道:
“墨色,真的不是我不帮高明。
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又是同宗,说什么我也不能不看着他。
等我知道消息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当日刘仁轨先生在辽东大胜的消息传来。
陛下喜不自胜,随后就突然倒地不醒。
之后宫门封禁……”
李晦咽了口唾沫,快速道:
“太上皇归来后,赵国公管三省要事,褚遂良褚公管兵部机要。
后宫这边,陛下身子微恙。
我一外臣更是不能随意出入……”
颜白闻言猛地转身,一把揪住李晦的领子,恨铁不成钢道:
“你的嘴巴现在能说会道,太上皇安排这些事情的时候怎么就闭口不言呢?
你知不知道,太上皇在那一刻有多失望!”
“如果不是你肯说这些。
慧炬,我都有点怀疑你和那些人没有什么区别!
都在谋算着利益,都等着做那渔翁。”
李晦明白了,他终于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
太上皇不掌权了,自然不好开口。
所以当日牵着小龟让群臣可见,就是表明自己的态度。
可自己这个蠢人光想着皇帝怎么样了。
竟然没有想到此中深意。
李慧举起了手:“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颜白深吸一口气:“高明已经把这些事要做完了。
就差临门一脚,不能让他的心血白白付出。
明日你就举荐许中书,让他来!”
颜白深吸一口气:“让他来当那个恶人!”
“我人微言轻,荐举的折子过不了三省!”
颜白扭头看着不知道何时已经醒来的李承乾,赶紧跑了过去。
李晦也跑了过来,望着消瘦的李承乾,双目泛红。
“陛下,臣不是没良心,这些日子臣一直在递折子,可全部被打下。”
李晦揉了揉眼眶,声音颤抖道:
“他们说陛下身子微恙,不能被叨扰......”
如果在昨日,李承乾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勃然大怒。
如今李承乾一点都不气,自己的儿子回来了,安西兵就在回来的路上。
谁敢异动,谁就死!
颜白不想看到李晦哭,哭的自己心里酸酸的。
“明日就来这里,亲自向陛下举荐,这事就好办了!”
说罢,颜白望着李承乾面前,低声道:“陛下觉得呢?”
李承乾从未觉得自己有这么舒心过,点了点头补充道:
“光是许敬宗一个人明显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