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二十万!”
刘仁轨打了个趔趄,深吸了一口,轻声道:
“回长安后来找我,好好的一个人不该这么被毁了。
我来教你何谓圣贤之道!”
薛之劫噗通一声再次跪倒,泣不成声。
“弟子薛之劫拜见恩师!”
刘仁轨点了点头,俯身拍了拍薛之劫的脑袋,笑道:
“孺子可教也。
起来吧,收拾一下,剩下的让新罗人来做!”
“喏!”
站起身的薛之劫还是没有忘了拜见先生的最终目的。
偷偷看了眼四周,见师弟们都已经离去,低声道:
“先生,弟子想向您打听一件事!”
刘仁轨好奇道:“说!”
“我...我那妻子长....长得好么?”
刘仁轨闻言瞬间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看薛之劫那充满期盼的眼睛。
刘仁轨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咬着牙道:
“极好!”
薛之劫闻言开心极了,跳着跑开,去追自己的师弟们去了。
刘仁轨牵着薛之劫的两个娃,又深吸了一口气:
“真的极好!”
薛之劫等书院学子开始收拾准备从倭奴撤离。
西域的颜白等人也在收拾西域的这个让人头疼的烂摊子。
“突厥还是向西跑了好多!”
望着不满意的李厥,颜白笑道:
“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突厥人要不是见你领兵冲来突然选择了溃散。
真要和大食人铁了心站在一块,这一战真不好说!”
李厥闻言也不由得有些后怕。
先生说得一点没错,扛着大纛往前冲的那一刻最先乱的其实是突厥人。
他们以为大唐有伏兵。
为了保存实力,第一时间选择了往西跑。
突厥人的溃逃,引发了连锁反应。
让不明所以的大食人也慌乱了起来。
继而让他们的军心开始涣散。
若不是因为他们,这一战的胜负真的很难说。
写着军报的裴行俭抬起了头,望着颜白低声道:
“师父,归期定在五月初。
目前的情况就是好多伤员肚子有虫,这路途遥远,路上怕是.....”
颜白扭头看向了孟诜。
孟诜苦笑道:“何止好多伤员肚子里有。
我现在怀疑安西兵每个人肚子里面都有虫。
包括你,也包括我!”
“冰川融化的水你也喝了?”
孟诜点了点头:“喝了!”
“你不知道不能喝?”
“先生啊,我知道不能喝。
但你知道的,那个时候,那个情况,根本就没有机会烧水喝!”
颜白深吸了一口气:
“驱虫吧,这情况我会写到兵部条例里面。
今后无论是西域驻兵,还是其他疆域驻兵不能喝生水!”
孟诜点了点头:“你们聊,学生这就离开去想想法子!”
李厥见状也赶紧站起身:
“你们休息,我去统计人数,也是顺便去看看伤员。
李敬业,你跟我一起去不!”
门口的李敬业点了点头:“好!”
李厥带着李敬业跑开了。
李敬业现在已经不想和李厥打架了。
也没有心思去争谁到底更厉害一些了。
就在昨日,李敬业被一个八岁的小娃给打惨了。
他以为凭借他的本事,在他这个年龄段不可能遇到敌手。
结果被一个八岁的小娃按在地上打。
小娃没有什么技巧,扑过来就把李敬业放倒。
倒了就起不来。
力气大的吓人。
李敬业到现在都不相信那个娃是八岁的。
至于李厥,李敬业是不敢跟他打。
他怕他还没动手,就被他的护卫给砍死了。
护卫的眼神很吓人,就跟狼一样。
看的人心里发毛。
李厥走后,屋里所剩的人就不多了。
因为是议事,书院的学子都在。
大家席地而坐,拿着笔本认真的倾听。
刚来龟兹的时候,这一间屋根本装不下那么多学子。
都是肩膀挨着肩膀站着听,站着记,站着发言。
如今席地而坐还略显空荡。
伤兵营有几个,消失了几个,剩下的皆都战死在沙场。
跟着颜白的三千重甲兵更是惨。
加上伤员人数才堪堪一千五百人。
突袭贺鲁,加守龟兹阵亡了一半。
都说五月启程归长安,颜白却对长